“一派胡言”
“”
留這對男女兀自掰扯,沃檀帶著田枝與涂玉玉往王府回。
才回到府里,便有下人上前傳話道“稟王妃娘娘,王爺在四和園里等著,說是要見到您回府,請您抽閑去一趟哩。”
四和園是這府里最為寬綽的一處園子,茵地極展,寬可跑馬。
而沃檀到了那園子后,發現里頭還真有匹馬。
一匹渾黑的,在光瀑之下發亮的馬。
馬頭方正圓滿,瞳孔清炯有神,渾身的肌骨流暢又勻稱,怎一個俊字了得
“這哪來的”沃檀快走幾步,揪住前頭的景昭。
見她喜歡,景昭眉眼帶笑“駕部新進的一批馬中淘來的,原飼作戰馬,還算溫馴。”
說罷他牽起沃檀,近距離去看了看。
那馬確實溫馴,起碼摸它兩下并未噴鼻,不見什么狂戾之氣。
景昭問“試試”
“等著,我去換騎裝”
片刻后沃檀換好騎裝,風風火火跑了回來,再熟練地跨上馬背。
確實是好馬,運步輕快靈活,是沃檀騎過最矯健的馬。
撒丫子溜了幾圈后,沃檀控著馬到了景昭身邊。
景昭仍穿著晨早送征的曳撒,窄袖云肩,胸前織金的補子熠熠晃眼。
他去了冠帽,發間僅余玉簪,整個人濯如春柳。
沃檀伏身,用馬鞭挑起那截如玉的下巴“小郎君,跟爺走么爺手里有的是銀子,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她有意擺闊,拿夫婿當粉頭般調戲,夫婿也從容入戲“姑娘綰發,想必已有家室,何必招惹旁的人呢若讓你夫婿看見,不怕家無寧日”
“我夫婿最是大度,才不跟我計較這些。”沃檀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壞笑中帶著輕浮“他身子虛,總犯咳嗽吐血,巴不得我多找幾個相好的替他分擔。”
這二人有來有往,新來的府衛看了這般場景大為驚奇,不由問韋靖道“韋統領,咱們王妃一直這么,這么”
“這么生猛,還是這么虎”韋靖見怪不怪“多待幾天你就習慣了,這都不算什么。”
說話間,那頭的景昭已然翻身上馬,但并未如沃檀所愿坐在前頭,而是直接把她攬在懷里。且接過韁繩之時,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找相好的分擔娘子怕不是真有此意”
沃檀張口便想承認來著,但癢癢肉被有意無意地碰到,直令她笑得腰都蜷了起來,連連認錯。
微風正好,景昭把她扶正,帶著縱馬而行。并不跑,就繞著這園地慢慢地走。
沃檀問他“五皇子什么時候走的”
“有好一陣了,秋闈在即,他忙著跟進后頭的事。”
二人胸背相貼,說話便跟咬耳朵似的。而沃檀將頭一歪,遠遠看著,更如交頸鴛鴦。
她嘟囔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把事情扔給他辦,省得以為你故意壓制著他。”
“他并無壞心,不過性子急,難沉住氣,且缺乏主見,容易被人左右罷了。”說話間景昭輕輕夾了夾馬腹,勒著轉了個彎。
沃檀倚在他懷里,整個人被那伸張有力的氣息包圍。再看他皙白的手牽住韁繩,指骨勁直有節。
這人有的時候淫\\邪起來啊,腦子里總有收不住的緋念。視線在那手上落久了,沃檀便想起私下里時,自己是怎么被他的指頭忙活到抻腿的,甚至
“在想什么”清磁般的聲音打斷沃檀的思路。
熱氣拂耳,說話間勁跳的心震著她的背,撞出細碎的粗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