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很多。”沈昊林伸出一根手指,“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為什么是他們幾家人,而不是別的人。”
“為什么是他們”薛瑞天一愣,“是啊,為什么是他們,而不是別的什么信徒。”
“鶴義敦一家以及現在在西南部落生活的青蓮信徒并不是青蓮教分布在各地的心腹,只是排不上名的普通信徒。柳家主為什么放棄那些心腹不去救,反而要大費周章的去救這些并不起眼、沒有什么特別突出一點的普通信眾呢”
“你們這么一說,倒還真是很有問題啊”
“還有一點,為什么說是救”沈茶看看薛瑞天,“對于這種其實沒有什么威脅、只是被騙的了普通信徒,皇祖父當初只是要當地衙署做好小懲大戒的工作,比如以勞役贖罪。像鶴義敦兄弟這樣的,每家出兩名男丁服勞役三年即可,根本不會禍及全家,也沒可能到滅門的地步。”
“是這樣的”薛瑞天和金苗苗相互對望了一眼,“但鶴義敦兄弟說,他們整個村子,有一半的信徒都被殺了,那些殺人的人就是官府的人。”
“是就是官府的人,還是像官府的人,這一點他們恐怕分不清楚。”沈茶笑笑,“自從知道薛伯母的案子跟青蓮教有關,就把涉及到青蓮教和類似青蓮教這樣的民間教派的卷宗都看了幾遍,除了那種整個村子大規模抵抗官府查封的情況之外,很少出現毫無理由的針對這些信徒的滅門之舉。”
“那為什么鶴義敦說”
“這個就是我要查的,不排除是青蓮教自己賊喊捉賊,又或者當地縣衙收到了什么暗示。”
“暗示”薛瑞天和金苗苗相互對望了一眼,“什么暗示縣衙里面也有青蓮教的人不可能的吧”
“沒有什么不可能,小天哥,你別忘了,青蓮教最盛行的時候,西京城高門大戶都有信徒,而且他們的瘋狂程度是無法想象的。”沈茶輕輕一笑,“否則的話,當年也不可能半個西京城的高門大戶都被”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大概明白了柳家主是這么想到這個法子的了。”
“他看到了皇祖父對青蓮教的狠戾,又收到了太皇太后的指示,所以才想到了要借官衙之手給自己招攬忠心不二、可以為自己賣命的死士,是吧”
“兄長說的對,救命之恩,以身相報就說得通了。”沈茶輕輕嘆了口氣,“不過,這也是我們的猜測,還需要鶴義敦的家鄉那邊的實證。”
“不急,慢慢耗著吧”薛瑞天瞇起眼睛,“如果事實就如小茶你猜的這樣,那我就去做這個沖鋒陷陣的人,親自戳破柳老頭兒的謊言,看看鶴義敦還要不要為這種人賣命”
“一言為定”沈茶拍了一下薛瑞天的肩膀,“期待小天哥的凱旋”
薛瑞天剛要點頭,看到金苗苗憋笑的樣子,又看到沈茶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轉過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沈昊林。
“昊林,我怎么有一種感覺,好像是被算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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