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殿下”
沈茶和金苗苗跟著紅葉走到了侯府的書房,看到寧王殿下正懶洋洋的歪在躺椅上,手里捧著個小茶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她們看到他喝茶的樣子未免有些擔心,這真是一點都不怕被嗆著。
寧王殿下不知道這兩個人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她們進來,還朝著她們笑了笑。
“來了”看到兩個人要行禮,寧王殿下擺擺手,“快坐吧,等你們半天了,這些虛禮就別瞎講究了。”
“王叔怎么會知道我們要來的”
“你王叔我能掐會算,相不相信”
“相信,怎么會不相信不如王叔算算,我們這么晚來找您,到底是有什么事兒”
“大概又要給我找什么難題了。”
“別說,說的還真準。”沈茶坐在寧王殿下的身邊,朝著遞給自己茶水的紅葉擺擺手,說道,“剛喝了藥,不喝茶,也不想喝水,現在嘴巴里好苦,有沒有什么甜的東西”
“嗯,這個還真有。”紅葉跑到茶幾那邊,拿來擺在上面的小罐子,遞到了沈茶的面前,“和家鋪子送過來的蜜餞,估計也送到國公府了。”
“哦,收到了。”沈茶點點頭,打開罐子,從里面拿了一個,她看看寧王殿下,輕輕的嗅了嗅,“嗯,酒味兒不太重,跟我師父和晏伯沒喝多少”
“確實是沒喝多少,就一小瓶,沒有特別的多。”寧王殿下比劃了一下,“你師父和小峰知道我身體不好,也不會讓我喝那么多的,放心吧何況,我們的目的也不是喝酒,這么多年沒見了,大家聊聊分開這些年各自的生活,各自經歷的有趣的事兒,和有意思的人。”他一邊說一邊笑,“沒想到,我在皇陵孤孤單單的,日子過的沒滋沒味兒的,邊關這里倒是熱鬧得很。”
“邊關要是也那么的枯燥,那就不是邊關了,十多年前的邊關,就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不大仗的日子,還有可能抓細作、抓眼線,更有可能跟遼人或者金人對罵,反正就是每天都很熱鬧,麻煩也是層出不窮的。”金苗苗打了個哈欠,從桌上抓了個橘子,看看沈茶,“愣著干嘛來都來了,你怎么反而成沉默不語了”
“沒有沉默不語,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沈茶苦笑了一下,看看好奇的紅葉,輕輕嘆了口氣,“哎,說真的,這種事兒,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
“嗐,哪兒有什么一言難盡的啊每年咱不都是得經歷一下嗎”紅葉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沈茶身邊,打了個哈欠,說道,“我今天還跟侯爺說呢,算算時間是快到日子了。”
“不是快到,是已經到了。”金苗苗翻了個白眼,跟紅葉做了個鬼臉,“那小子從進門開始就不對勁,我們就知道準時準點到了,小茶為了他,提議晚飯后大家抓鬮切磋一下,這小子抓到了侯爺,結果”
“怎么不說了結果這怎么樣”
“那打起來是又兇又猛的,看著就像是在發泄什么的。”金苗苗揚揚下巴,“你懂的。”
“我懂,我怎么不懂去年是我抓到了他,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但現在回想一下”紅葉揉揉自己的肩膀,“我這兒還有些隱隱作痛呢不過,他倆誰贏了”
“你對侯爺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