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無法理解,但想想那個時候的晁州寧氏已經不是寧昌國的父親、祖父做主了,如果這兩位還在,應該還有可能疼惜一下,但那個時候的族長應該是寧昌國的平輩或者小輩,或許知道西京寧家是跟他家有親戚的關系,但為了保全自己,還是可以斷掉的。”
“沒錯。”蔣二爺點點頭,“但你還是很困惑,是不是”
“是啊,人家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寧昌國當年位極人臣,晁州寧氏就這么輕易的能跟他撇清關系”
“大氏族哪里在乎一個寧昌國寧氏又怎么可能卻在朝中做官的族人寧昌國當年八十多歲了,依然不肯告老還鄉,霸著首輔的位置不放,你們覺得他本家樂意年輕的子弟被老人壓著,沒有出頭之日,本家又怎么可能答應呢”蔣二爺冷笑了一聲,“這些大氏族內部的彎彎繞繞,可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內斗也嚴重得多呢”
“原來是這樣”沉茶有些感慨,“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也不怪你們,畢竟你們沒怎么接觸過他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臟。”蔣二爺一挑眉,“既然話已經說到這里了,不如你們猜猜,要求從嚴處理寧昌國的是什么人。”
“您都這樣說了,還有什么可猜的,一點懸念都沒有,肯定就是晁州寧氏唄。”
“小天兒還挺聰明的,但并不準確。”蔣二爺輕輕搖搖頭,“換句話說,老匹夫這件桉子,晁州寧氏從頭到尾都沒摻合進來,甚至還叮囑了家里的子弟,不要對寧昌國動手。真正要求從嚴處理寧昌國的,其實是中州寧家,是他名義上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他居然還有一個弟弟”
幾個小孩覺得今天晚上聽到的東西真的是好勁爆,沒想到寧老頭兒家里的日子居然這么精彩。
“是他認的那對父母后來生的”
“對,老來得子。”蔣二爺冷笑了一聲,“雖然寧老匹夫是我今生最狠的人,但關于這個弟弟,我要替老匹夫說一句話,養了十數年,養出了一個白眼狼,這或許就是老匹夫干了一輩子壞事的報應。”
“這么說,他跟中州寧家的關系還不錯”
“盡量維持表面融洽的假象,他畢竟已經被坑過一次,在翰林院吃了很久的灰,知道自己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就有點老實了。但是,說實話,我不是很相信,他應該私底下干了點什么,可是沒成功,再一次被人抓了小辮子,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受制于人,乖乖的讓這家人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