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滕信義看到孟清陽的這個樣子,仿佛也是在他意料之中,很輕蔑的冷笑了一聲。
“聽到你自己曾經說過記的話,就這么的驚訝嗎你是不是認為,你的這些話根本不可能被我聽到的,對吧不止這些,你當初在師父面前是怎么說我的,又在班主面前怎么詆毀我的,還有,你怎么跟那些師兄弟提起我的,我都知道。你以為自己做的很小心,不會讓我知道,但是,就是那么不湊巧,我什么都知道了。賢弟,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自己說過的話不肯承認,那多沒意思啊”
“我不知道,我沒有”孟清陽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
“你不知道,你沒有”滕信義冷笑了一聲,“好,你不說,我說”
他看著宋玨和宋爻佳,知道這二人都是平日里夠不上的大人物,今天可以遇到,也算是運氣了。他壓在心里這么多年的委屈和火氣,也可以釋放一下了。
他規規矩矩的朝著宋玨和宋爻佳磕了三個頭,又拍拍自己侄子的后背,讓他也跟著行禮。等到頭磕完了,這才輕輕嗓子,把忠武伯夫人不知道的內情抖落個干干凈凈。
“貴人容稟,罪民有話想為自己辯解一二。”
“說”
宋玨和宋爻佳都是人精,從孟清陽的這個反應就可以看出,這里面的事沒有那么簡單。
“是”滕信義又磕了一個頭,“我們兩個師出同門,只不過他是那個比較有天賦的,我是那個比較平庸的那個。師父和班主都不是很看好我,但我還是比較努力的,畢竟笨鳥先飛。我每天都練到很晚,那會兒基本上沒什么人了。”
“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宋爻佳挑挑眉,看了一眼孟清陽,“都說了什么”
“就是覺得我不適合在戲班待著,想要把我踢出去。”滕信義苦笑了一下,“我不想再重復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了,無非就是我不行,太笨又太蠢,容易拖后腿,留下來就是廢物之類的。”他看向孟清陽,“同樣的話,他在師父和班主面前說了不止一次。”
“后來你離開了”
“沒有,后來是因為族弟來戲班尋我,他知道我族弟在兵部當差,跟班主說可以抵擋一些麻煩,所以就把我留下了。他以為這些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我都是知道的。”
“親耳聽見的”
“是,我練功的地方比較僻靜,不會影響其他的兄弟休息。而他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看上了那個地方,總在同樣的時間,找班主和師父說小話。因為他是班主和師父最看重的人,所以,他說什么,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要報復他的”宋爻佳摸摸下巴,“是他成名之后”
“他成為名角兒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從第三次撞見他背后詆毀我的時候。”滕信義低下頭,“這些年,我們看著是親親熱熱的兄弟,實際上都是各懷鬼胎,相互算計的。他擔心紅了之后會有人找麻煩,所以就拉著我,什么事都讓我出面,無論是充當好人,還是壞人,都是我。而他自己安安靜靜唱他的戲,受大家的追捧。至于我,他紅了,對我來說也算是好事,從某個方面來說,名利雙收。誰想要見孟公子一面,也是要經過我的。只是,我們兩個到底不是一條心,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終究會爆發的。”他看向忠武伯夫人,“夫人聽到的那些并不是完整的,那會兒他的嗓子就已經出現問題了。我們請了不少名醫來看,都無濟于事,他唱不了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我們當時的原話是,有希望就要試一試,治不好也總比現在這個情況強。”
“也就是說他的嗓子不是你們弄壞的”
“世子殿下,那個時候,他是我的搖錢樹,我再怎么恨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搖錢樹給毀掉的。雖然小雪也有一定的名氣了,但跟他比還是差的很遠呢只是,他應該是察覺到了我的用心,所以,不肯老老實實的接受診治。小雪跟他的第一次沖記突,是撞見了他偷偷倒掉了剛剛煎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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