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是什么人安排在西京的探子吧”宋其云一皺眉,“金國都亂成一團,他們還有這個閑心”
“金國亂不亂的,跟安不安排探子,這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就算你們的那個小朋友成為新王,現在的這些探子也只是會選擇效忠新王,而不會選擇給完顏萍殉葬。”澹臺平川笑呵呵的看著宋其云,“說起來,我們能查到這伙人的蹤跡,也要感謝馬廷圖。要不是他上門求助,我們也不能摸到他們的尾巴。”
“馬廷圖和這伙人之間的那個又是誰現在在何處”
“尚未可知。”澹臺平川的口氣有些遺憾,“那伙人行事非常的小心,與外界聯系之后,會馬上掃尾,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不過,不用擔心,尾巴既然露出來了,就不會只露一次的。”
“是。”沈茶贊同澹臺平川的說法,她有的是耐心,不急于這一時。“對于在卓魯一家手腕上畫圖的人,前輩可有什么想法”
“據我所知,是卓魯讓家人自己畫上的。”
“自己畫的這又是什么操作”
幾個人相互對望一眼,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余七”澹臺平川輕笑了一下,“從老卓魯到小卓魯都有同樣的認知,馬博爾骨的后人是不會放棄報仇的,那一天早早晚晚都會到來,所以,他們也是做好了準備的。”
“小卓魯不知道那個圖案代表著什么,但看到我們很重視,所以,才號召家人一起畫上,想要防備著有一天不幸的降臨。沒想到,這個不幸來的這么快,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沒錯既然卓魯的這個案子基本理清,你們就可以放手了,直接交給刑部和京兆府,讓他們去傷腦筋。駐邊的勛貴總是插手京城事務,容易落人口實,即使有陛下的口諭也不太妥當。這樁案子無論兇手最終會被認定為何人,罪名終究是要扣在金人自己的身上的,大統領也可以借機再清理一批金國留在西京的細作。后面的這些事,就與你們沒有太大的關系。”
“前輩說的是,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沈茶點點頭,“前輩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前輩多年的心得和經驗”
“沒錯,是我的心得,功高蓋主不是好事。”
“是”沈茶看看他,想了一下,問道,“前輩,那個沐笙”
“沐笙是我的家將,只遵從我的命令,而我聽阿靚的。”
“前輩說,沐笙是您的家將,而非澹臺家的家將,這里面有什么區別嗎”
“澹臺家嗎”澹臺平川哼了一聲,“現在哪里還有什么澹臺家澹臺家都覆滅百年了,早就已經成為了歷史。現在的人,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曾經還有這樣一個聲名顯赫的大族存在過。沐笙只忠于我,沒有我的話,他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前輩,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宋其云對這個非常的好奇,“當年的梁國,澹臺家和軒轅家一樣,都是百年顯赫大族,軒轅家存活下來,但澹臺家卻在一夜之間倒塌,僅僅是爭奪王位,應該下手不會這么狠,是不是還有其他什么內情呢”
“沒有什么內情,只不過是一個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