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收到消息的梅林已經吩咐膳房,準備好了一切,等到幾人回到國公府,簡單的梳洗一番,喝了一碗熱乎乎的茶之后,熱鍋子就上桌了。
“老大”影十五歡蹦亂跳的跑進了花廳,向眾人行禮,“國公爺、世子殿下、大統領,晚上好啊”他聞到熱鍋子的味道,不自覺的往前湊了一步,看了看桌子上餓鍋子,滿臉的憧憬,但想起沈茶叫自己過來是有事情要做,趕緊轉向沈茶,看她一副促狹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笑。“要屬下做什么”
“膳房準備好了晚飯,你給梅林送去,她在禁軍的密林審問犯人。你送了飯也不用著急回來,就留在那里陪著她。如果犯人在我們回去之前就醒過來,你就陪著她一塊審。”
“真的嗎太好了屬下遵令”
聽了沈茶的話,影十五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前幾天他不幸的也染上了風寒,就一直都臥病在床,其實,他吃了兩服藥就好了,可他難得病一場,所有的人都看他看得特別的嚴,不讓做這個、不讓干那個的,幾次去抄澹臺家和黑甲營的那些小卒,都沒讓他參加,讓他甭提多郁悶了。養病這幾天,他都閑得快長毛了。如今終于可以出來當差了,他快要樂瘋了。
“這么高興呢”沈茶看他這個樣子,仍不住笑了笑,“真的是憋壞了啊”走回到沈昊林的身邊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杏仁酥,“你記住,主審是梅林,你輔助,全程要保持冷靜,觀察犯人的一舉一動。”
“老大是擔心犯人會說謊”影十五微微一皺眉,“犯人是何人”
“余七的兄長,余山。”沈茶把自己的手爐塞給他,“拿上,石房陰冷,你的病剛好,別再受涼了。”
“屬下知道了屬下告辭”
影十五抱著手爐,向眾人行了禮,蹦蹦噠噠的跑了,那姿態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輕盈了。
沈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的搖搖頭,咬了一口手里的杏仁酥,端起旁邊已經盛好的羊湯,吹吹熱氣,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殿下怎么回事”沈昊林把燙好的羊肉放在沈茶面前的小碟子里面,看著悶聲不語、低著頭喝湯的宋爻佳,“我剛才就覺得你不對勁兒,戾氣很大,禮部的人又出幺蛾子了”
“不是戾氣,是疲憊。”宋爻佳朝著沈昊林苦笑了一下,“我已經連著十來天沒睡好了。”
“為何”白萌快速的吃了兩口羊肉,又往熱鍋子里丟了幾把青菜,“府里出什么事了代王爺和鷹王爺吵架了不應該啊,這兩位已經多少年不吵架了。還是說,寧王殿下的情況又不好了”
“都不是。”宋爻佳輕輕搖搖頭,“父王和伯父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有的時候啊,我也覺得挺納悶的,他們兩個在一塊都幾十年了,怎么還有那么多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