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她冷下臉問道。
“而你不是他的朋友”邦尼兔的聲音隱隱抬高了些問的卻是懷里的鴉江。
“不、不是”
“我明白了,”邦尼兔始終沒有露面,只有她的聲音已經叫林三酒耳熟了“我只需要留下她一個人,就可以把那第三個玩家引出來了。”
林三酒心臟陡然一縮,鴉江也在此時意識到了不妙,急急叫道“等等”
他的第二個字還未完全發音,邦尼兔的手臂已經驟然在他腰間急速收緊,沒說完的話頓時變成了一道慘呼;好在他反應還算快,腰間騰地亮起一片白光,多少阻擋了那雙手臂繼續向內收攏的趨勢然而白光隨即顫抖搖晃起來,好像也要被那雙手臂壓碎了似的。
林三酒心中一凜,趕緊搶身而上,然而就在她即將沖近鴉江身后的時候,只聽他的身體里發出了一陣叫人肉緊的“咯吱”響下一秒,皮膚、血液、內臟、骨骼就從邦尼兔的雙臂之間炸開了。
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徹底斷開的鴉江,半截向左、半截向右地掉在了地上。
林三酒從一臉血中睜開眼的時候,邦尼兔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正面看見邦尼兔,卻很難說她把對方的面容看清楚了。這女孩剛剛攥斷了一個人的軀體,渾身上下都被大量鮮血給浸透了;血液從她的背帶牛仔短褲上慢慢往下滲,一路染紅了她細細的腿、短襪和鞋子。
邦尼兔的卷發都變成了濕濕黏黏的一縷縷黑紅,唯獨發根處還是銅黃的發色。濃稠的血液一層層從她臉上淌下來,涂抹得五官模糊不清,張開嘴說話時,連牙縫中都滲了血跡。
“先處理你,”她眨了眨眼睛,睫毛都結成了一綹綹,好像涂了太多的血紅睫毛膏一樣。
“你試試好了”
林三酒兀自不敢相信前不久還活蹦亂跳的鴉江,現在竟然已經被攔腰攥斷了她的目光避開了那一處地面,一眼也不愿意往他的尸身處瞧;憤怒之下,打開了畫風突變版一聲叮的雙拳,就一左一右地向中央的少女沖了過去。
她也知道,如果對方真是人偶師級別的戰力,她這一擊恐怕不會起多大作用;不過這只是試探性的一擊,只要邦尼兔有所動作,她就能找到下一個突破口。
邦尼兔那一雙鮮明清晰的橄欖色眼珠,在鮮血包圍中一轉;似乎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忽然面色一怔她居然不躲不避,只是微微一歪頭“誒”
眼看著林三酒的雙拳即將打上她的耳朵了,卻猛地就像陷進了粘稠焦油里一樣被牢牢地吸住了;不管自己如何用力,始終黏黏地拔不動。
“糟了”意老師不由叫了一聲,仿佛她不知道似的“你現在反而門戶大開了”
邦尼兔微微皺起眉頭,壓根沒急著反擊,甚至連一眼也沒有多看林三酒。她舉起一根手指,在臉上的血液里蘸了一下,放進嘴里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