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阿套的室友,覺得今天的龍阿套奇怪極了。
往年的新春格斗賽,他是一場都不會落下的,甚至還會攢起本來就不多的薪水,去買頭幾天的門票。今天上午沒看比賽已經很少有了,可沒想到在這樣破天荒的比賽結果以后,自己依然只得到了龍阿套哼哼唧唧的半聲回應。
“我說,你怎么了”室友終于放下了小吃桶,走到他的床前。“女變異人竟然全勝了,你聽見了沒有”
龍阿套發出了低低的哼聲,聽起來他似乎很不舒服。
室友一只手粗暴地扳過了他的身子,隨即吃了一驚“你發燒了”
被溫度燙得兩頰熱紅的龍阿套半睜開眼,又昏昏沉沉地閉上了。從他的鼻孔里,緩緩流出兩道鮮血。
一把脫落的頭發掉在室友手上,他立刻嫌惡地甩了甩手,在龍阿套的衣服上蹭干凈了,想了想,還是給隊醫打了個電話。
“馬上就要比賽了,不去不就是發燒嗎,等比賽結束再說”
對方喊了這么一聲以后,畫面就黑了。
能為室友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室友問心無愧地抱起小吃桶,坐回椅子上,打開了新春格斗賽的直播,用手抓起了一把黃油雞粒,往嘴里送。
看了不到兩分鐘,他終于理解了委員會的用意雖然聽不見,但畫面上的女變異人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吵。
“可是,她明明是伊甸園的人”董好好激動之下,聲音都有點尖了“我的能力不好打。我冒著生命危險打第二場,可不是為了保護伊甸園的人”
徐薇等幾人沒有說話,但看樣子,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
林三酒看向了梨桃后者嘆了口氣,垂下了一雙如小狗般烏黑的眼睛,說“她畢竟沒有加害過我們”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得到梨桃的聲援。林三酒松了口氣,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我理解你們的難處。可是你們想想,吃過藥的墮落種,是不會去管她有沒有贊助商、或者來自哪里的”
有時候墮落種逮不著正兒八經有贊助商的選手,便順手抓住別人來發泄。這樣的事情在頭幾天沒少發生過。不管別人怎么想,林三酒是絕對不會允許有女人在自己眼前遭受那樣的待遇的。
她話才說了一半,正醞釀著應該怎么說服其他人好,忽然只聽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即氣氛就變了林三酒順著她們望過去的方向,目光落在了緩緩駛來的三輛黑色囚車上。
比賽開始以來,還是頭一次出現了三輛囚車。
觀眾席猛地沸騰了,歡呼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一改上午人心不定的氣氛“觀眾朋友們你們都看到囚車了嗎真是連主持人都嚇了一跳呢看來今天下午。將會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大場面”
主持人高昂的聲音,仿佛是在彌補上午的啞口無言似的,隨著囚車開了門。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哦,看哪第一輛囚車中的墮落種,很顯然與以前不一樣了,每一個都十分狂暴哈哈,真險啊,沒等比賽開始。差一點兒就要沖過去了呢”
的確
這一批下來的墮落種,每一只身高都足有兩米以上。在外形上也開始統一起來了,頸部由幾根粗壯的肌肉擰在一起,長而尖的慘白頭部上,沒有半根毛發兩腿間垂到腳面的丑惡東西,讓人看一眼都能做上幾天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