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貓醫生跟我說”
當這句話像根釘子似的從林三酒口中吐出來時,她出奇沉重的一拳剛剛砸斷了一根木棍樣的特殊物品,趁著魔法棒主人一驚的空隙,她一個側踢頂進了對方的肚子,在迅速奪走對方一點生存數字的情況下,那個瘦弱的男人一聲慘叫也發不出來,遠遠地飛了出去。
“胡醫生,”她一矮腰避過一道粉塵,聲音冷靜地問道“我的身體現在是什么情況”
小貓甜甜的、帶著“喵”音的聲線,此刻既嚴肅又興奮“很有希望你體內的外來細胞果然還活著,我剛剛才將它們喚醒,果然正如你腦袋里那個家伙所說的一樣,它們一醒來就開始了攻擊”
林三酒還來不及應一聲“是嗎”,只聽那個只剩半截身子的護士又高叫著招呼不遠處的進化者往她的腿上打幾乎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她沖上去一個回旋踢,那半截血肉淋漓的身體“啪”地一聲就被擊到了墻上,四濺開成為一朵黑色大花似的,緩緩地順墻滑了下來。
“現在它們的攻擊不太穩定,時斷時續的我正在你的內部制造生物電的假象,希望能夠進一步刺激它們的活性呃這是什么反應不對呀”
貓醫生的聲音忽然一提,似乎精力被什么突發狀況一下子給抓走了,隨即通訊器里就靜了下來。
林三酒急得一疊連聲地問了好幾次“怎么了”,可那邊仍然一點回音都沒有;她一顆心都吊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回去瞧瞧情況,但偏偏自己又被絆住了腳
心情一壞。她下手就更沒有輕重了。原本還存了幾分“對方也只是遵從游戲規則而已”的心思,此時早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給煩冒了火林三酒縱身一躍,身形在半空中猛然慢慢淡了下去。
這并不是她的什么新能力,而是當她發揮出自己的最大速度時,身子在空中留下的殘影在眾人直愣愣的目光中,第一個殘影像個肥皂泡一樣緩緩地融在了空氣里,與此同時。追兵之中突然爆發起了一聲慘叫。
一股血噴泉似的激射進半空。剛剛才現了形的第二個殘影忽然一頓,隨即直直落在了地上;原來是林三酒在第二個殘影消失前已經回到了原處。
這一次她手里,還拎著一條人腿。
見那個“傳染病人”一把將人腿貫在地上。一只腳慢慢地將它碾成了肉泥后,眾人的臉色都白了。
“太煩人了。”大廳中央的女“傳染病人”低低地說。
“你們如果覺得可以跟我的速度一比,盡管留下來。”林三酒有意壓低了自己的嗓子,讓自己的語氣里戾氣四溢“不然。我不會稀罕你們的生存數字,只會將你們的胳膊腿都一條條拆下來我倒是想看看。沒有了四肢,生存數字消耗加倍的你們,可以活過多久去。”
醫院大廳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幾只還漂浮在半空的特殊物品,也在主人的控制下。老老實實地停住不動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一時之間還沒有人動;碎成一攤肉泥的護士剛剛嘶啞地叫了半句“留下來的人,攻”
林三酒猛地欺近了。一腳重重踏下,將護士的臉轟然砸進了地磚之中;在紛飛的碎磚和煙塵里。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對面的追兵,吐出一個字“滾。”
下一秒,如同被巨獸盯上的兔子一般,眾人慌不擇路地拿出各種手段,迅速地消失在了建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