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門票為5個體力值,謝謝。”
一位扎著馬尾辮、下頜略方的年輕女孩坐在玻璃窗后頭,見到林三酒朝她走近時,抬頭說了一句。
經歷了兩個游樂項目,這是林三酒遇見的第一個模樣正常的“售票員”年輕女孩看著大概二十多歲,對工作不是很有興致的樣子,寬寬的肩膀將一件寫著“星空游樂園”的制服撐得緊緊的。
“要買票嗎”女孩見林三酒沒動,催促了一句。
林三酒抬起眼睛,目光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場館建筑上掃過了一圈。這個場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新建起來的倉庫,通身是刷了白漆的鐵皮板子拼成的,在紅瓦屋頂下有一排小得像氣窗似的窗戶,看起來與它的售票員一樣平淡無奇。
“我想問一件事,”林三酒遲疑著伸出了手腕,“這個是什么游樂項目”
與前兩個游樂項目不同的是,這一個場館上連一個字也沒有;要不是它的出現切斷了“天鵝之路”,只怕林三酒真要以為這是個倉庫了。
受到了與胖子藥店老板那一段交談的啟發,現在她每遇見一個游樂園的“工作人員”,都會抱著不知道能打聽出什么的心思,主動上前說說話。
“這兒是一個觀光項目,”女孩子在她的手腕上掃了一下,“這兒是入口,你進去以后,再從出口走出這個房子,第一局就結束了哦,你只剩5點體力值了啊。”
收回了手,在林三酒有點兒疑慮的目光里,卷簾門“嘩啦啦”地升了起來。露出了一小片灰暗的地面;開啟了純觸狀態,她朝前方踏出了一步。
多虧她在藥店買了一瓶續骨油,此時林三酒身上重一點兒的傷,也差不多都快好了。被打斷的骨頭果然正如胖子老板所說的一樣慢慢接了起來,五臟六腑也不再隨著激烈動作而翻騰了;甚至連被黑澤忌打碎了一塊的骨翼,也沾光抹上了一部分續骨油,眼看著也在緩慢地恢復著與幾分鐘之前相比。現在她在面臨新項目時更有底氣得多。
不過真正叫林三酒暗呼幸運的。還是從胖子老板那兒硬“搭”來的訊息
“你打聽的那人,我正巧知道,”當林三酒買下了續骨油以后。胖子老板還挺守信用,果然一五一十地說了“他自從進了游樂園以后就一直獨來獨往,偶爾與別的玩家有接觸,時間也很短。今天早上這個玩家從上一個游樂項目里出來之后。就轉到了南瓜之路上。”
“在南瓜之路的什么位置”林三酒立刻問道“他到第幾個游樂項目了”
“每一條路上的項目數量是不一定的,”胖子老板順勢又告訴了她一些新訊息“他在之前的那一條路上打通了多少項目就不說了。反正在南瓜之路,他才剛剛走向第五個。”
林三酒一愣“先到達終點的人不是可以拿到禮包嗎那有的路項目少有的路項目多,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
“項目少的路上,花費的時間往往也更多。”胖子老板一笑。顯然有很多話還沒有說明白,就轉了話頭“再說,玩家還可以換路呀。”
不管怎么說。人偶師比她先進來這么長時間,卻才到達了第五個項目。這么看來,他之前大概是被什么事給絆住了手腳這對林三酒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她現在與人偶師之間相隔了兩個游樂項目,她必須得抓緊點兒才能趕上對方的進度了
想了想,林三酒又嘗試著問了胖子店老板一些別的問題,不過結果也算是在她意料之中除了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游樂園里有趣的地方還有很多”之外,他再也沒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連下一個項目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從這個倉庫似的建筑風格來看,恐怕這些“工作人員”不是不知道,只是在故弄玄虛而已吧
林三酒在心里一邊嘀咕,一邊將身子沒入了卷簾門后的空地里。
幾乎是才一走進來,卷簾門就“嘩”地一下滑了下來,重重地在她身后合上了,頓時林三酒眼前只剩下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在純觸狀態下,林三酒的身體發膚都警覺地清醒著,捕捉著空氣中每一絲可疑的動靜然而身周的氣流靜靜的,絲毫沒有波動,好像這個空間里的活物只有她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