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季山青的推測,現在的林三酒應該剛剛生出了一些新的潛力值。
當出現新生潛力值的時候,她看起來就會好一些雖然精神狀態仍然是混亂不清的,也常常會突然扭過去頭跟空氣說話,但至少她能聽明白季山青的意思假如人是一臺機器的話,那么現在的林三酒就像是一臺常常花屏死機、系統崩潰,然而好歹還算能夠勉強運行的舊電腦。
“你按住這兒,對對,不要松手”季山青眼也不敢眨地盯著林三酒的手,一邊小心地抬高了一點身體,一邊將車用安全帶在自己身上牢牢地捆了兩圈,在末端打了一個結。或許對于一個活人來說,捆得這么緊會造成呼吸困難;不過當破碎的衣服都被固定住了以后,禮包反而松了口氣。
由于外包裝被損壞而帶來的影響,現在暫時都消失了;他從地上爬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手腳。
看著外衣在安全帶的空隙之間搖搖欲墜的樣子,說不擔心是假的。
也許可以找個外衣穿上季山青想了想。再套一層包裝,會更安全吧
他誕生的初衷,就是被拿來拆的,所以在他不知從哪兒繼承下來的知識庫中,根本沒有與自己外包裝相關的訊息,所以一切都只好靠猜。
“姐,咱們去”主意已定,禮包一轉頭,登時嚇了一跳“姐”
在他剛才沉思的工夫,林三酒不知何時已經自說自話地走出去了老遠季山青哭笑不得地連忙跑了上去。好不容易將她的腳步拉住了。
只不過,拉住了人還不算完。
在林三酒的要求下,他不得不面對著一團空氣點頭鞠躬地道歉“對不起啊,我姐姐不能跟你去看煙花了,我們現在要去居民樓里找衣服穿”
說著說著,他簡直覺得自己都像是個精神病了。轉頭朝主人嘆了口氣,季山青問道“現在我們能走了嗎”
林三酒點點頭,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跟著剛才那女人的血跡走。”
季山青一愣,低頭一看,果然發現短發女人逃跑時所留下來的、斷斷續續的血跡。在昏暗的月光下幾乎融沒在陰影里。險些就會忽視過去。
假如順著血跡追上了那個短發女人,那么正好可以解決掉她,以免后患;如果她早就跑得沒影了也不要緊,因為瞧那血跡的去向。正是通往一幢居民樓的。
“姐。你不是跟我說墮落種都長得特別惡心嗎。”季山青拉著林三酒往前走,也不去管她能不能回應自己了,只是嘀嘀咕咕地抱怨道“那女的除了趴下的時候看著不太正常。除此之外不也還是個人樣么這也太難分辨了。”
林三酒果然沒有答話,只是眼神渙散地跟著他走。
只要她不發狂、不亂跑,那么情況就還不算壞;之前讓她呆在居民樓里等過這段時間的主意,現在看來也還很有可行性只不過要先確認好沒有后患才行。
季山青剛剛想到這兒,忽然感覺后背被人一拍;剛一扭頭,正好撞見了林三酒一張湊近后被放得非常大的臉“任楠說,前邊好像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