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老弟你說得比我清楚。總而言之吧,就是砍光一片兒之后,咱們順著第二區回來;都砍光了的話,咱們從花盆兒上走回來。”
“哈瑞能讓嗎”
46號聞言,抬眼看了看林三酒,又轉頭對質疑的人一笑“當然,她就這么干過。”
林三酒對眾人點了點頭第四組幾個人想起這事兒來,臉色頓時也不大好看了。
“那么紫色花怎么辦”梳著低馬尾的小學老師問了一句。
“花是長在土里的,”與她同組的光頭解釋道,“哪怕砍掉了植物,對花的生長也沒啥大影響。”
眾人聽了,這才似乎放下了心似的點了點頭在如今所有小組聯手合作的局面下,有沒有紫色花其實關系也不大了。事實上,在大家集合的時候,如果有的人身上帶著紫色花,反而會叫其余沒花的人都不安心;所以每當眾人聚集在一塊兒時,所有小組的紫色花都是統一放在集合點下方的另一片葉子上的。
那片葉子離集合點很近,一旦有人要從遠處接近,立刻就會落入眾人的視線里;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誘使運動裝女人現身的一個陷阱。
商議完了沒一會兒,溫室地形圖也繪制完成了。
就像之前說好的那樣,整個溫室被劃分成了十個區域;以進化者的能力和數量來說,在第十天到來之前將整個溫室都夷為平地,還是不難的。
這一次被留下來的,除了傷口剛剛結痂、但還沒有好完全的林三酒之外,還有來自第二組的小橙、第三組的那個年輕孩子;第四組卻換了個人,留下的不再是身上有傷的凸眼珠,反而是另一個相貌有幾分眼熟的中年男人。
林三酒想了想,發現他就是在自己切斷葉子時,唯一一個靠著伸縮升降繩逃脫的人。
四人坐了一會兒,很快就從溫室另一邊的盡頭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伴隨著進化者們施展的各式手段,一叢一叢濃綠的巨大植物在無數火光、濃煙、爆炸之中劇烈顫抖起來;一棵接一棵倒下的聲音如同它們發出的陣陣哀鳴。相繼落入了溫室下方無盡的黑暗之中。
大家也沒想到,清理一片區域的速度,比眾人預計的還要快多了。
照這個趨勢下去,只怕要不了兩個小時,第一區就會被拔個干干凈凈;哈瑞在行動開始不久后,就急得唉聲嘆氣的,一口一個“停手吧”、“求你們啦”只不過老實說,他的哀告聽起來讓人心里異樣地爽快,反而叫進化者們清理植物的動作更迅速了。
集合點葉子上留下來的四個人,表情也在哈瑞的哭腔里越發輕快了;林三酒看了一會兒遠方隆隆倒下的植物。轉頭對第四組的男人笑了一聲“看樣子。今天清理完兩三個區,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個發際線已經開始出現后移傾向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找自己說話,只是“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