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半句,其實也只有四個字而已“證官在西”。
其余的字樣,都已經隨著建筑坍塌而徹底損毀了。
林三酒一愣,盯著這四個字,慢慢皺起了眉頭。
“證官”清久留在喝了一點酒之后,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軟地坐在地上“誒,這句話不會是說簽證官吧在西,是說在西邊”
“你也找過簽證官”見他猜想的與自己一樣,林三酒隨口問了一句。以清久留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來看,隨波逐流地飄蕩到下一個世界,才更像是他的作風。
“我前三個世界都是用了簽證的,有一回還提前了六個月哪。”清久留懶洋洋地答道,“不過后來自從我不刮胡子了以后,就再沒有拿過簽證了。”
也就是說,給他簽證的簽證官都是女的。
林三酒聽見自己腦海中的意老師輕輕笑了一聲,不知怎么突然有點兒尷尬她沒好氣地一把拽起清久留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既然這樣,咱們就往西走找簽證官”
會寫下這樣訊息的,一般來說只有簽證官本人;不過她倒不是想趁此機會開簽證畢竟有刺圖這么一個不穩定因素在,開簽證就意味她的身份可能會暴露。
但季山青可不知道她已經成了候選人,大概還以為她會繼續開簽證;如果他也在尋找著林三酒的話,想必不會放過這一個機會。這樣一來,只要找到留言的這個簽證官,就很有可能在他附近找到季山青退一步來說,就算他不在,簽證官身邊往往也是進化者云集的地方,到時候或許也能找到季山青的線索。
一想到大概很快就能找到禮包了,林三酒不由精神一振,抬步就走。
“床、床墊”清久留心有不甘地叫了一聲。
林三酒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回過身,彎腰將床墊給卡片化了。
意老師不知為什么又笑了一聲,問道“你很喜歡他”
“我更喜歡一條狗。”林三酒在心里嗤了一下,隨即跳上了廢墟的高處。
站在高處上朝遠處一望,剛才發出響聲的地方也被納入了林三酒的目光范圍之中原來是不遠處的一段圍墻,不知為什么被人從中間給擊斷了,塌垮了下來,滾落了一地的碎石磚頭;從手法上看起來,破壞酒店和破壞圍墻的大概是同一個人。
往西走的話,林三酒二人正好也會從那一段圍墻旁邊路過;在碎墻旁邊停下來看了看,無需意老師提醒,這一次林三酒也發現了蹊蹺。
“你看,這兒也有字,”她踢了踢腳下幾塊碎墻,示意清久留道“官,西字跡跟剛才是一樣的。”
“這么說來,是有人在故意破壞簽證官留下的線索。”清久留一邊打哈欠,一邊百無聊賴地說道“這事兒真有意思,我覺得我需要那個床墊了。”
對于他這種萬事不上心的態度,林三酒也有辦法治他;叫出了一瓶酒以后,他頓時老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