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微微地顫抖著,捕食者的臉上滑下來了幾顆汗珠;聽了幾秒,他的手一松,“咕咚”一聲,小熊貓掉在了地上。
三位聽眾此時的模樣,都有點難以描述。
捕食者一雙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想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抬起手、捂住耳朵;然而只要林三酒的歌聲仍然還在繼續,那雙手就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抬也抬不起來一切的努力,都化成了劇烈的顫抖和迅速打濕了衣服的冷汗,就像是他在跟自己體內的什么東西痛苦抗衡似的。
至于小熊貓,干干地張了張嘴,干脆也不反抗了,一翻白眼就昏了過去藍布沙發究竟怎么樣了,從外表上壓根也瞧不出來,只不過隨著昏迷的清久留一塊兒,陷入了長長的沉默里。
林三酒生怕自己的歌聲不夠好聽,達不到美人魚那么強的效果;質量不行,她就打算拿數量來補一直不停歇地唱足了五分鐘,直到皮格馬利翁項圈的時長都用完了,她才不甘心地停了下來,謹慎地朝外邁了一步。
盡管那個捕食者依然還站立著,但是她的這一步,卻還是順順利利地邁出了莫比烏斯之環外頭。
當她走到了黃臉男人身邊時,他的雙腿才忽然像是即將崩壞了似的,“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一雙眼睛仍然迷瞪瞪地灰白無神。
再仔細一看,捕食者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涕淚交流,混著半干的血跡,劃出了一道道臟兮兮的溪流林三酒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用腳爪撓了撓地上的小熊貓。
“醒醒,”她怕把捕食者也叫回神,只是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總算是把清久留給撥弄醒了。看著他睜開了一雙黑眼,林三酒輕聲道“你去把禮包也叫過來快去,我得趁現在收拾他。”
小熊貓一咕嚕翻起了身,匆匆忙忙地跑向了藍布碎花沙發,頭都沒回一下。
美人魚的歌聲效力,畢竟是有時效性的;在歌聲停下來了以后,效果自然也就會慢慢地衰弱消失下去才剛剛過了幾秒鐘,捕食者就猛地眨了眨眼,神智終于一點點回了籠。
落在他眼睛里的,是酒店房間光潔的天花板。
他發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躺在了地上。
一只三角形的尖尖陰影,忽然從另一邊探了出來,擋住了一部分天花板。
捕食者有點兒迷茫地慢慢轉過了頭。
“醒啦”那個尖尖的陰影里傳來了一個聲音,很耳熟。“時間正好呢。”
什么正好
黃臉男人還沒有回過味來,就見那個尖尖的三角朝后退了出去。一個爪子形狀的黑影,迅速在眼前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終于徹底遮住了天花板最終成了一片黑色。
低頭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自己腳下的人,林三酒抬起了那只牢牢踏住了他的腳爪,在地毯上蹭了蹭血。
“好了,咱們接著上樓。”她轉頭對身邊另二人說道。
你們咋還看不見作者感言我不能老在正文里瞎bb啊,要知道感謝名單如果在正文里列出來,你們就得多花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