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樂祈年已經和閻煜同居了”
閻柯放下手機,盯著黑屏上自己面孔的倒影,喃喃自語。
他果然沒看錯,那個小演員和侄子有一腿。
那小演員在閻家別墅住的房間,還是女主人專用的那間房。閻煜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閻柯去拜訪過那座別墅,自然了解它的構造。讓小演員住在那地方,四舍五入不就是金屋藏嬌想要的時候連大門都不用出,直接去隔壁抓人用用就行了。
想不到自己那侄子長著一張禁欲的臉,實際上卻那么急色。嘖,真是人不可貌相。身為導演,肯定睡過不少年輕漂亮的演員吧他們混娛樂圈這一行的,有幾個是干凈的
這份情報很有用。可以確定樂祈年就是閻煜的軟肋了。該怎么對付那個小演員呢
上次神師說一切包在他身上,后來卻再沒聯絡過他。閻柯很是著急。神師從不出錯,為什么這次沒了下文難道神師也怕了樂祈年
不可能神師是何等人物,樂祈年那種野路子怎么可能是他老人家的對手神師一定是在暗中周密籌劃
今后還要繼續讓那姓魏的女人繼續傳遞情報。那女人和她兒子真是一對蠢笨如豬的母子。做兒子的根本經不起誘惑,幾句話就讓他在賭桌上把家底輸了個精光。那當媽的更是愚不可及,為了那么個敗家子,心甘情愿拿出棺材本替他還債。呵,多虧了這兩位“母慈子孝”,閻柯才能拿到寶貴的情報
他起身去酒柜里拿了瓶陳年的好酒,準備用美酒慶祝自己的好心情。
他并未注意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房間角落的陰影中蔓延而出,緩緩爬向他,然后與他的影子連接在了一起。
兩道影子融為一體的剎那,閻柯突然動不了了。
叫不出聲,邁不動腿,只能像木雕泥塑般傻愣愣地站在那兒。
這種感覺他曾經歷過一次當時他正在開車,忽然就渾身僵硬。車一頭撞上路邊的電線桿,他折了一條手臂。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卻查不出任何癥狀。最后醫生只能表示,他可能是疲勞駕駛。
現在,同樣的感覺再度出現了這絕對不是什么疲勞駕駛
有什么東西沿著他的小腿爬上來了爬過他的脊背,纏繞住他的脖子,然后然后伸進了他的耳朵里
“你很喜歡聽不該聽的東西是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道深處響起。
閻柯想要搖頭,可脖子被那冷冰冰的東西所纏住,連轉動都十分困難。
他想起來了。大家都說他那侄子體質邪門,誰對他不好,就會遭到神秘的報復。他對那說法嗤之以鼻。那些“被報復”的人要么是單純運氣不好,要么是閻煜動用閻家的力量給他們使了絆子。畢竟閻煜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看誰不爽就讓誰倒霉呢
可現在他不得不相信了。
如果那小子不是妖怪,又怎么可能讓他動彈不得,還在他的腦子里講話
“我我錯了”閻柯從嘴角硬是擠出幾個字,“饒了我”
“太遲了。”那沙啞的聲音笑起來。
聽上去竟有些像侄子。
“既然你這么喜歡聽,就讓你聽個夠。”
“砰”的一聲巨響,酒瓶從閻柯手中滑脫,在大理石地磚上摔了個粉碎。
閻柯的妻子聽見響動,打著呵欠走出臥室。
“老閻,怎么搞的”她迷迷糊糊地說。
在看到客廳情形的一剎那,她頓時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