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在規則和道德包裹有序社會,敢于展露真實自我人會引發爭論。無論這種真實是好還是丑陋。
而安以農此刻真實,是憤怒。
當他意識到自己擁有力量,安以農就明,他可以不必卑躬屈膝在夾縫中求生存,他有憤怒資格。
這種感覺可真不錯。
“即將死在一個一只手就能掐死弱者手里,意外嗎”
他站起來,一邊走一邊整理弄亂衣角,溫柔,平靜,帶一笑,發尖微他和整個環境都格格不入,有一種說不出特別。
熊屠小隊四個人一動不動,花落滿他們身體,像紙飄灑在墓土上。
“我聽過一個說法,當強權者指一個人說我懷疑他攻擊我,并且他手里有武器候,最好那個人手里真有武器。”
安以農臉上甚至帶出笑,四人卻一陣陣發寒,這平靜柔和話語中,藏他們不愿意明鋒利。
“真遺憾,我手里確握武器。”
他臉依舊那么稚嫩,但雙眼卻像是看過百人間變化般沉靜。
“我來自貧民星球,父母皆是低級蟲族,從小接受教育就是接受自己命運,不試圖反抗,用理解化解暴行。”
安以農突然轉身,他那只能稱作清秀臉龐落在穿越樹梢光線中,光芒和影子勾勒他臉部柔和線條,還有那鋒利眉眼。
“但事實證明,你越是不反抗,別人就越是壓迫你、折辱你、傷害你”
他伸出手,溫柔碰觸因為恐懼而顫抖蟲殼,視線緩緩掃過那張色和紫色花紋混合臉,看攝像機。
屏幕前男人嚇一跳,他甚至覺得里安以農是看他。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為什么那些草木會聽從他命令”
男人幾乎撲到屏幕前,他臉都穿過光屏,卻恨不得再靠近一,最好直接穿進視頻里,到現場查探究竟。
那種力量仿佛高等蟲族,只有高等蟲族掌握這種超越物理力量,但男人很清楚,屏幕里這個正處于分化期蟲族,真只是一個分化期小蟲族,甚至連低等蟲族戰斗力都沒有。
隔空間和屏幕,安以農和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高等蟲族們對視。
他知道這些人里一定有人在看他,他們期待他凄慘哀嚎和痛苦掙扎,并且等待他受盡折磨死。
社會對高級蟲族寬待和縱容助長他們瘋狂和冷血。
高等蟲族擁有非凡能力價是壽命,他們平均活不到三十歲,越強大死得越快。
他們精神領域成長過程中伴隨很多雜念,能力卻強大,承受痛苦越多,久而久之,這些高等蟲族精神領域承載不這種壓力,就會破碎、死亡。
在很久很久以前,幾千前,蟲族還有女王,女王能力是平衡種群,以及治愈高級蟲族,然而女王消失幾千,蟲族也分裂成七大十小十七個國家和數個無政府組織,她成一種傳說。
高級蟲族早逝成無解絕癥。但他們卻是戰場上尖端戰力,高級蟲族中百分之五十被求必須上戰場,這就更加速燃燒他們生命。
所以社會對高級蟲族多有優待,這是他們應得。
只不過,這世界上還有一半逃脫責任,還肆無忌憚揮霍特權高等蟲族,就比如劇情里那些。他們狂妄自大,踐踏別人尊嚴,玩弄別人生命,從骨子里散發惡臭。
“我知道你們看我。提前激發我分化期,并且拿刀等在場外,視我如草芥人。
“謝謝你們做一切,讓我徹底清醒,貧弱就挨打,弱者沒有話語權。”
話音方落,無數綠色藤蔓就像是聽見號召,瞬間來到這些蟲族前。他們身體里所有能被融化吸收部分都被融化吸收,空蕩蕩殼支撐不住厚重外骨骼,轟一坍塌在原地。
衣服靴子和破爛防護服也落下來,一只手表滾落,掉在安以農旁邊,天地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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