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是不是為今天說到蟲族的階級矛盾,他想原主的經歷,突然有很多感觸“有候真的覺得,蟲族一直在進化,但蟲族社會卻一直在退化。
“之前看過的幾個遠古遺址,蟲族為級不同,分工不同,但地位、人格并無差別。然而現在的蟲族,人一出就分階級。”
“如果我注是底層,活就被奴役,那么整個種群的延續對我來說又有什么義”安以農低低笑,“我每一天每一分鐘都在想,是不是蟲族已經走在消亡的路上,所以天不女王”
琴一愣,他們直播間的人也是一愣,他們怔怔看仰頭的安以農,天空下傳來他的笑聲。
直播間靜悄悄的,一部分底層觀眾們看那個人,好像看到年輕的敢質疑世界的己。
高蟲族才有多少十萬分之一,可是這十萬分之一享受百分之九十九的資源。
他們就真的毫無怨恨嗎
如果真的毫無觸動,他們又怎么會沉迷在不需證級的虛擬世界只有在虛擬世界,他們低級蟲族有逆襲的可能性。
“他真敢說。”琴的直播間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或許他會被那些高級蟲族報復,但是我覺得他帥呆,比大帝還帥”
畢竟這世界上敢當琴的面說,我厭惡你們高蟲族,希望世界毀滅的人,真的不太多。
“其實我也這么想,但我不敢說,也不敢表現出來。”這個觀眾笑,“真好,原來我不是唯一的異類。”
“太極端,高蟲族服兵役,短都五年。從十八歲分化,到服兵役出來,已經是二十三歲,還有多少壽命”
“那另一半沒有服兵役的呢他們憑什么享受那些超高國民待遇他們憑什么是人上人還有那些中級蟲族,又憑什么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高人一”
“我們中蟲族每次都是戰爭第一線,死傷慘重,待遇好一不過分吧”
為安以農的極端言論,直播間開始吵架。
其實這個話題已經吵過無數次,以前沒有吵出結果,以后也不會。
“你現在還是這個想法”良久,琴問第一個問題。
“不道。”
“不道”
“就像是你說的,不同級之間蟲族的矛盾,是一個無解的鎖扣。除非未來有一天出現奇跡,低蟲族也能發揮己的力量,成為不可或缺不能被取代的一員,否則按蟲族好戰本性,低蟲族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作為遭受歧視的一員,我還是那么討厭所當然壓迫我的社會制度,厭惡無所作為貪婪又無能趴在我身上吸血的那部分高蟲族,只是你和我遇到的所有高蟲族都不一樣。所以我不道。”
安以農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一個一“遇到你之后,稍微喜歡這個世界,一。”
這雙眼睛是如此坦誠且明亮,讓一直躲避的琴慚形穢在安以農的直白面前,他以為是的體貼難道不是一種傲慢嗎
“你”他張張嘴,想問他介不介己壽命所剩無幾,介不介他性格糟糕無趣,大地卻輕輕搖晃來。
所有坐在這塊平坦土地上的選手都看向震動的山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