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能,因為我是它的所有者,把它從一只被母親拋棄的病弱花豹培養成強者的人。是我給了它第二次生命,所以我也能拿回來。”
男人嘲笑那些人,沒有發現他的這些話一出口,本來還有掙扎痕跡的花豹停止了掙扎,眼睛里沒有了光。就好像唯一能支撐它的東西也斷裂了似的。
男人又看向安以農“現在高階變異動物的價位,你們也很清楚,我這還是一只珍貴的花豹,曾經闖下三十場斗獸連勝的記錄,為我賺了幾百萬美刀。”
“閉嘴”萊拉打斷他的話,“你根本不配得到那么多錢,你這個人渣”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窮鬼。”他繼續說,“對吧,傳說中的德魯伊,有錢的華夏人。”
安以農沒有反駁說自己沒錢,他說了別人也不信。
“十萬美刀。”他直接報了價,“或者零美刀,你自己留著玩。”
男人想要喊價,但安以農只是拿著金魚缸冷漠地看著他,這可不是那種愚蠢又善心泛濫的有錢人的表現。
男人再次看向地上的花豹,它的氣息一次比一次微弱,仿佛要斷氣。如果花豹斷氣,眼前的華夏人還愿意花這十萬美刀嗎
十萬美刀已經不少,他們的家鄉,平均工資一年也就幾千美刀。
想到這里,男人點頭了“好,十萬美刀,一手給錢一手給貨。”
花豹情況的確不好,安以農沒有拖,現場轉賬。因為是大額跨國轉賬,中間各種驗證花了一些時間,還打電話給隊長,讓他幫了忙。
安以農出了兩次任務,再去隊長那借了三十萬,才能拿出那么多錢。這十萬美刀一拿,他的錢袋子算是空了。
“爽快。”拿到錢的男人笑瞇瞇地看著安以農,“現在它是你的了。”
安以農沒理他,直接走過去。地上的花豹似乎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但安以農的到來還是讓它感覺到舒服,就好像回到了母體內,有種安心溫暖的感覺。
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
“嗷嗚”它的聲音很弱,奶貓一樣。
“也沒有這么糟糕,雖然不知道對你來說怎么樣的生活才是快樂的。但有一個答案很確定,只有活著,才能找出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安以農小聲和花豹說話,花豹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那雙漂亮的貓科動物的眼睛就這么看著他。
萊拉小心靠過來,她拿著治療用的藥物“你需要這些嗎”
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但此刻眼睛已經紅了。
“謝謝,萊拉,我先和他說說話。”安以農干脆坐到地上,他把懷里的小魚缸放到腿上,手指輕輕梳理花豹的皮毛,它并不反抗和掙扎。
“他的說法是錯誤的。在人類的法律里,收養了孩子,又去傷害他,或者販賣他,都是犯法的行為。
“當然,你是動物,人類的法律或許不適用于你。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很明確的,他收養了你,不代表就擁有了傷害你的權利,你的怨恨和痛苦,都是合理,并且應該的。”
花豹將頭靜靜靠在他的手上,閉上眼。
安以農繼續梳理著它的毛發,或許動物們不要變異得那么聰明,反而更快樂一點。至少它們的愛和恨都可以坦坦蕩蕩,更灑脫。
“真不愧是德魯伊,一直敵視人類的花豹直接接受了它。”圍著他們的人群沒有散去,反而越擠越多。
而花豹之前的飼主就站在人群里,他看著花豹,不覺得后悔,反而生出怨恨“輕易就接受別人了,動物就是動物,怎么養都只是個動物。”
小金魚缸里的章魚仔好奇地探出腦袋,看著這個慘兮兮的大貓。
“咕嚕”
安以農笑著用手戳戳章魚仔的短胖觸角,再次看向花豹“我先治療你的傷口,之后你要回家,或者留在我身邊,都可以。我把你本該有的自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