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只烏鴉很快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安以農摸摸手臂“疑神疑鬼把自己嚇到了。”
在他的懷中,還有一個溫熱的紙包,那是午餐里沒有動過的烤土豆和幾顆圣女果,實在吃不下,又不想丟掉,就打包了。
他想了想,把紙包放進草叢中,準備往上面壓一塊石頭。
結果他沒看到合適的石頭,倒是看到一個破了口子的黑色小壇子“就它了。”
“系統,這些水果里的種子可以拿出來留種嗎”安以農突發奇想,萬一水果可以,那以后弄到其他作物的種子也可以。這樣他不就能得到后世的改良物種了
然而這里終究沒有漏洞留給他,系統說“作為謝禮的食物可以帶到現實世界,但是不具備任何繁殖能力。”
“真可惜。”
處理好食物的事兒,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安以農走到村子中心,在一棵粗壯的榆樹下找到田家村村長的家,是三間連在一塊兒的石屋子,上面覆蓋著茅草。
村長家的孩子就坐在門口,手里抓著一把東西在咬。安以農湊近一看,是幾根干巴巴的草根,說它是野菜都算侮辱野菜。
村長兒媳婦從屋里出來,看到一瘸一拐走過來的他就站住了。
“喜娃,你這是咋了”
安以農看著她,眼圈直接一紅,開始了今天的表演“嬸嬸,叔公在不在”
幾分鐘后。
“什么他吃我田家的飯,住我田家的屋,還把我田家的孩子打成這樣”村長狠狠拄著拐杖,“喜娃子,這事兒叔公給你作主這記地兒,還是我們田家的地兒”
安以農只是低著頭放下袖子,雖然眼淚啪嗒啪嗒掉,實際臉上并無悲傷。
習慣未雨綢繆的他已經在心里寫計劃書。
劇情里,這場旱災會一直持續下去,然后是蝗災。
偏偏因為打仗,朝廷還要加稅,可謂雪上加霜。最多三個月,他們就將踏上逃荒的路程。那之后,歲大饑,人相食。
他不能只靠瑪麗的朋友度過饑荒,一來食物分量不夠,只有一頓,二來他還要和其他同族人一起逃荒。
落單的人在流民看來就是現成的食物,所以他必須跟著大部隊走。
論起來,他的生存能力可能還沒有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農民高,至少他們認得出野菜,而安以農只看過菜市場包裝好的食材。
“只是要怎么做呢”安以農全無頭緒,他心頭沉甸甸的,幾乎喘不過氣。
一刻鐘后,原主家的瓦屋中。
“入贅男子便如出嫁的女子,要一心一意為妻族,如果做不到,田家何必留你既然你已經無心留下,那便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村長帶著其他田姓老人站在田喜家中。他們雖都是老弱病殘,在這個村子卻很有威懾力。
“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是他”陳老二慌忙解釋。
“陳老二,這里是田家”村長一砸拐杖,目光如閃著寒光的刀片,嚇得原主爹直接止了聲。
“你想餓死我田家的孩子養你陳家的孩子我們這群姓田的還沒死”
村長帶著其他族人警告過田喜的父親后,養得唇紅齒白的侄子就被趕進了柴房,那個欺軟怕硬的男人也一臉屈辱地交出了鑰匙,并且許諾了今后絕不打孩子餓著孩子的話。
村長知道自己這警告只能起一時的作用,他看著安以農意味深長道“喜娃子,你十六了虛歲,這家你是戶主,好好守住了。”
眾人走后,田喜父親對安以農怒目而視,而安以農渾不在意,他拿著剛到手的鑰匙,不再刻意模仿原主平日的語氣“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對你沒辦法,對你的侄子卻很有辦法。”
田喜父親驚恐地看著他,如同看一個怪物“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