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以農已經揚長而去距離逃荒只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哪有時間和菜雞互啄
他回到藏著土豆的地方,搬開壇子想要拿回土豆和圣女果,結果卻看到了一張空空的紙巾,上面還沾著油星和調味料。
“這賊倒講究,吃完還把包裝放回去。”安以農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誰,嗅覺也太靈敏了。
拍拍手站起來,他環視四周,就是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都一副蔫兒巴巴的樣子,看著早就干枯了。
如今大旱,土地干裂草木枯竭,以后要獲取食物會越來越難。
“不能這么傻待著,不是事兒。”
他回到家中,從放雜物的角落找出鋤頭和背筐“去葫蘆潭看看。”
葫蘆潭是落在山谷里的一個水潭,大小兩個連著,不過這些日子被曬成淺水池子,里面的魚蝦蟹也被人摸過一遍,幾乎不剩什么。
和其他地方比起來,那里的路記被人走熟了,安全度比較高,安以農想去碰碰運氣。
記憶中葫蘆潭算是比較近的,但真正走起來卻用了半個小時,安以農極少一走就是半小時,還是穿草鞋。他走累了,氣喘吁吁,麻桿一樣的身體好像隨時會倒下。
這會兒太陽也大,他到山谷的時候已經是汗流浹背。不過山谷里面比外頭涼快,且里頭還能看見綠色草木,不像外頭是一片焦土。
安以農的肚子突然有點疼,他猜測這是因為自己一下吃太撐,之后又走了太長時間的路。
原主因為一直饑餓,胃比較小,無法容納太多食物。
“我應該更仔細的。”他滿是懊惱,生怕自己一個不謹慎導致生病。這年頭生病是會死人的。
正是懊悔的時候,安以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對自己施加了健康光環,他覺得胃部有暖暖的感覺流淌,之后腸胃就沒再發出不舒服的信號。
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安以農松了一口氣“真的有效。”
之后他又開心起來,又多了一個生存的保障。
現在他總算有心情探索這個山谷了。
葫蘆潭因為水汽蒸發和人類的取水,如今只剩下兩個淺底子,還有青色爛泥。蚊蟲躲在枯黃草叢里,嗡嗡嗡的,他用鋤頭一劃拉就飛出來大片。其中還夾雜著多只綠色和黃色的蚱蜢也就是蝗蟲。
“咦”幾乎是一靠近葫蘆潭,安以農就感覺到了什么東西,藏在某處的軟泥底下。
“我覺得,那兒好像有東西。”他不太確定地說。
想了想,安以農脫下草鞋,赤腳走過去。
走到靠近水池的地方他就停住了,腳下淤泥有二三十公分深。那種感覺越加明顯,他甚至感覺到這個東西的生命力旺盛,安以農就試探著用鋤頭挖起潭泥。
只挖了幾下,他就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了,安以農彎下腰,小心摸過去。
“嘶。”淤泥刺激到手背上的鞭傷,疼得他眼圈都紅了。安以農對著傷口施加健康光環,疼痛感少了許多,傷口縮小,但沒有完全消失。
“看來健康光環是有限制的,對比較嚴重的傷口效果有限。”
忍著疼痛,安以農繼續在水中摸索,不想竟摸出一個臉盆大的鱉。全身裹著污泥的鱉慢慢伸縮著腦袋,似乎還沒理清情況。
“好大的鱉,這夠吃兩頓了,不不,還是去鎮上換成耐存儲的糧食合算。”安以農高興得都有些手舞足蹈,樂極生悲,啪一下摔潭泥里了。
“呵”
“”他猛地回頭,只有風吹過枯草的簌簌聲,并沒有剛剛那輕笑聲,整個山谷都是安靜的,什么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