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好事,如果意識到自己有后路,就不會那么勇敢和堅定,會變得軟弱。”安以農咽下半個蝗蟲。
他必須拋棄掉穿越者的自負和優越感。
吃蟲后的那天晚上,安以農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披著土色外甲的人,頭戴著尖銳的頭盔,眼睛大且黑,沒有眼白。
它非男非女聲音尖銳,似乎在質問他為什么吃蝗蟲,還帶人吃蝗蟲。
夢中的安以農只覺得莫名其妙。
下一秒這個怪物一樣的人就撲上來,背后展開一對翅膀,嗡嗡嗡的讓人腦殼都要炸裂。
“你吃蝗蟲,我就吃你。”
“啊”安以農直接嚇醒,一束強烈的白色天光從窗戶紙里射過來,眼前一片白茫茫。
聽到自家窗外有蟲類振翅的聲音,他站起身,赤著腳走過去。
窗戶自己吱呀一聲開了,更多翅膀呼扇的聲音出現,他看到漫天的飛蝗。
白色的光已經不見了,蝗蟲烏壓壓的一片。如雷雨來臨前的天空。
這些蝗蟲比他在田里看到的還要大,幾乎有沙漠蝗蟲那么大。像是一陣風刮過來,都落在他家院子里,那棵可憐的榆樹被蟲子包裹住了,咔嚓咔嚓啃著樹皮。
甚至屋子露出的木架子都被圍著啃。
蟲子還要飛撲到安以農臉上,被他面無表情地用鏟子一拍,道
“抓了吃吧,油炸。”
油炸的蝗蟲撒一把椒鹽,隔壁孩子都饞哭了。
他拿起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鏟子啪啪啪地打著蟲子,反饋來的震動就好像那不是蟲子,而是迷你的戰斗機。
然而這時候的他絲毫不感到恐慌和畏懼。
蝗蟲太多了,拍死多少個,抬頭一看舊無窮無盡。
“咻”
“啾啾。”
天空不知道從何處飛來一群鳥,粗看什么種類都有,南方的北方的,大小顏色都不一樣。它們落在地上就開始啄食蝗蟲,一嘴一個。
這真是一物克一物,蝗蟲遇到鳥雀就僵硬在那里不動了。看起來無窮無盡的蝗蟲群,鳥群用了兩刻鐘就解決了,完了拍拍翅膀飛走,仿佛過來就是專門為解決他的問題的。
安以農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他疑惑地看著天空,眼前越來越模糊
“”安以農醒過來了,這次他是真的醒過來,一抹一頭的汗。
“院子”他想起夢中的事,掀開被子打開窗,窗外安安靜靜的,天空是魚肚白。沒有蝗蟲,也沒有鳥,院子里的榆樹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