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農被綁架的這一晚上都提心吊膽,根本沒有睡,所以到了老宅,他一沾床就睡著了。
夢里他躺在柔軟的云層中,頭枕在一個人的大腿上,那人的長發垂下來,擦過他的鼻子,癢癢的。
“怎么還沒發現我啊”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在身邊,他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輪廓,像是先生,又像是謝九
安以農驚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這一睡,睡了十幾個小時。
“謝九就是先生”
御這個名字或許說明不了什么,但每次看到他產生的悸動呢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感覺,讓他想要親近對方。
“那時候,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是怎么說的跟著自己的心走,找到他,是吧
“我想,我已經找到他了。”
帶著愉快的心情,安以農走下樓“管家爺爺,家里報紙在哪”
沒有網絡的年代,想要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就要看報紙,而何家自己家就開報社,定的報紙肯定很多了。
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新聞佐餐,安以農吃得津津有味。
白虎堂和鱷魚幫火拼大鬧娛樂城的事情已經上了小報,聽說兩邊動了槍,死傷慘重,已經結下死仇。
鱷魚躺進醫院,剛切掉了男性生殖器官,下一秒就因為一出殺人案被送進牢房,血淋淋的過程就不說,總之很慘。
安以農還想知道刀疤男等人后來怎么樣了,上面沒說。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報紙,好幾個都講到這件事了,上面的圖片打了馬賽克,但是看著還是血淋淋的。
小報還取了一個特別吸引人眼球的標題白虎鱷魚雙失利,大情宮遍地焦尸。
原來那個娛樂城名叫大情宮。
“謝先生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翻遍報紙也找不到消息,不知道是被壓下了,還是沒人敢報,畢竟謝九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都是誤會。”安以農心想,“謝九只是社恐,不善于表達,才會常常被人誤會。”
“天潼起來了”大堂哥天恒從樓上下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大伯一家都住在老宅里。
“睡了十幾個小時,再睡變豬了。”
“變豬也很可愛啊。”天恒坐到餐桌邊,看著安以農一手報紙一手勺子,“這上面的圖片這么血腥,影響你食欲。”
“大哥,其他人去哪里了”昨天還是滿滿一屋子的人,今天就他們兩個。
“昨天你回來后,警察就順著路線去抓人,那個鱷魚幫很多都進去了。還有啊,章茗還是章什么,一大早也被抓了。”和長輩的小心翼翼不一樣,何天恒覺得自己堂弟能有這么一次遭遇,不能再當成小孩子一樣保護了,這些事完全可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