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抓了”安以農放下勺子,“我能見見他嗎”
“見他做什么”
“搞清楚一些事。”
何天恒還真就開車帶著安以農去警察局了,章茗剛剛被抓,還沒有被判,不過因為證據充足,他已經是準犯人的待遇,出來還要戴著手銬。
“你很得意吧”坐在對面的章茗幽幽看他,充血的眼睛里是不再掩飾的惡意,他吃吃笑著,“真可惜,被你逃過了。聽說你這樣長得跟女人一樣的小男孩,那些人玩得最野。”
然而安以農沒有被激怒,他哦了一聲“聽說監獄里玩得也挺野的,祝你玩得開心一點。”
章茗被安以農平靜的微笑激怒,他想要撲過來,卻被身后的警察死死壓在桌子上,手腕上的手銬當當響。
很久之后,他終于不再掙扎,趴在那里跟死了一樣,只有眼睛還死死盯著安以農,一如數月前。那個時候安以農就覺得,這是一條毒蛇,只要找到機會,就會咬他一口。
“冷靜下來了嗎”安以農問。
章茗呵呵笑,再一次坐下,他看著安以農“你想問我什么”
看他這表情,不管安以農問什么,他都能淬上毒濺安以農一臉。
誰知道安以農并不按牌理出牌,他笑得可開心“沒什么,今天我很開心,所以想來看看你,知道你不好,我就放心了。”
章茗的臉當時就綠了,連壓著他的警察都忍不住多看了安以農兩眼殺人誅心啊。
“何天潼你別得意”
“我為什么不能得意你看看自己,本來是前途無量的好學生,還有個對你一心一意的情人,可是現在呢一手的好牌,打得稀爛。我都沒動手,你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我能不開心”
“說來也是奇怪,我和你無冤無仇,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這么恨我,連自己情人都拿出來利用。那么,是不是我越好,你越痛苦”
“啊”章茗站起來,又被狠狠壓下,臉按在桌子上。
安以農看著他遭受了刺激癲狂的樣子,自己也覺得無趣了,他站起來“你身上有這么多我想要卻沒有的東西,卻為什么只看著自己沒有的”
安以農離開警察局,他覺得索然無味。當他和何天恒一起回到老宅中,老宅里依舊沒人。堂哥還得去公司,最后老宅就剩了他一個姓何的。
他坐沙發上吃蘋果,一邊啃一邊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么事。
是什么事呢
“上學。”安以農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了什么。
前天是周末,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周一,上學第一天。
“天潼少爺放心,學校里已經請過假了,這幾天您先在家里安心養精神,學業也不用擔心,您的家庭老師吳老師下午會過來為您補習。”管家走過來說。
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得妥妥當當。
午飯后何爺爺回來,說鱷魚幫的人都抓回來了,參與這次綁架案的那些人,不管對安以農怎么樣,做錯事就是做錯事,要接受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