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把時聞澤送出小區,并且想跟著他一起走,上演一些浪漫背德的私奔y。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施行,主要在于時聞澤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林溯雙手冷漠插進褲兜,轉身往家的方向走“路上注意安全。”
時聞澤單手拖住他的腰,把人重新帶到自己懷里。林溯猝不及防,后背結結實實撞上對方同樣結結實實的胸肌,不由感慨一句,這帥哥身材果然好。
但臉上就還是很文藝很清冷,拿捏住了藝術家的基本素養“干什么”
“明天還要續卡嗎”時聞澤問。
林溯拒絕“不續了。”
“那今天還沒有過期。”時聞澤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再給我抱會兒。”
林溯沒有拒絕這合理需求,因為日卡確實還在有效期。他微微向后靠,手也扣住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一起看著眼前的花花草草,和遠處的閃爍星辰。
過了一會兒,時聞澤問“你在想什么”
林溯回答“在想自由的可能性危機。”
時聞澤陷入沉默,因為這聽起來又是屬于派大星的哲學范疇,而派大聞暫時搞不懂,于是他只能自由又放肆地親了親海綿溯溯的耳朵,并且在退卡危機來臨之前,迅速跨上摩托跑路“回去早點休息。”
林溯阻攔不及,后悔自己提到了哲學,早知道對方會被學習嚇跑,就該說一點通俗的話題。
他積極總結經驗,踩著銀杏的落葉往回走,剛一進門就被親媽攔住“怎么出去了這么久”
林溯站在換鞋凳前“你一位中年女同志,確定要問這種戀愛細節嗎”
司瓏秋不為所動“你們又還沒成。”
林溯回答“我們在討論在自然法則面前,人究竟有沒有自由。”
司瓏秋完全不相信“我覺得小時那孩子看起來不像能聽得懂康德。”
林溯點頭“這句話我下次會轉告他。”
司瓏秋“”這是什么挑撥離間的兒子
林溯擠過她身邊,迅速上樓去睡。
畫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一切都很順利,按理來說神經應該很放松才對,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白天睡得太多,林溯這一晚居然失眠了,還失得異常嚴重,只能抱著被子盯著天花板,感受時間的流逝。
凌晨兩點,林溯回憶著白天的舒適睡眠,猜測難道文身店隱藏了什么奇妙的催眠功效這很難講啊,畢竟另一重世界并不能以常理來論,萬一在那條巷子附近恰好住著超猛的睡眠妖怪呢。
可明天男友卡又要過期。
林溯坐起來想了一會兒,另辟蹊徑,給杜思越打了個電話。
另一頭的人嗚哩嗚喇的,果然還沒睡,在一片燈紅酒綠里扯著嗓子“出來玩”
“不玩。”林溯問,“我能不能去你家睡”
“我家去唄。”杜思越說,“阿姨在,你隨意,想睡我那間也行,你家漏水了”
“沒有,我就問一問,掛了。”林溯把手機丟到一旁,覺得自己找到了理論依據哪怕不是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借宿也非常正常。
既然杜思越可以,那時聞澤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