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嗎”時聞澤問。
林溯換了杯果汁“認識,一個畫家,長居在榕城。”
畫家和人寒暄了幾句,轉身像是要離開,時聞澤原本準備跟上前,耳機里卻又有新的指令“還有一個穿藍白西裝的胖子,剛上樓的,一起盯著。”
時聞澤提醒“他們看起來要去兩個不同的地方,我只有一個人。”
對面的同事也很頭疼,低聲罵了句臟話后說“他們至少叫了十五個人到地下室的保險倉,而目前這個人數還在增長,我們也無法判斷貨物究竟被送給了誰,時哥,你身邊有沒有能信得過的人”
時聞澤“”
他是絕對不會放林溯冒險的,但岳母好像確實可以。
雖然聽起來非常大逆不道,很值得被網友勸分就是了。
不過出乎他意料,司瓏秋居然是有備而來,聽完之后就很干脆地說“沒問題,我特意沒有穿裙子。”
時聞澤一愣,他不懂這份未卜先知是出自何處。
林溯在旁邊解釋“因為我告訴我媽,你不肯陪我去買餐具。”
而司瓏秋當時的反應也和林溯一樣,非常自然地表示,哦,那小時晚上八成有行動。
時聞澤再度肅然起敬,他參加工作許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大的紕漏,而這次居然能因為一個盤子雙重暴露,以至于不得不認真反思,將來是不是得報名繼續進修專業課。
過了一會兒,藍衣畫家離開休息室,司瓏秋順勢跟了上去。
另一個目標,那位穿藍白西裝的富態男士倒是一直坐在沙發上。林溯說“他是一家二手奢侈品店的店主,經常會有一些中古拍品。”
店主的手一直揣在褲兜里,腦門上也冒著虛汗,簡直把“有鬼”兩個字寫在了臉上。時聞澤帶著林溯,兩人一起坐在他不遠處,入口的電梯門不斷開合,一直有人在進進出出,晚宴即將開始,現場開始變得有些嘈雜。
可能是覺察到對面一直有人,店主也往過看了一眼,結果就見兩個帥哥正坐在一起說悄悄話,腿貼著,手指也親密地搭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談正經生意,于是慌得趕忙把視線移開,掏出手絹擦了擦汗。
耳機里的人說“時哥,我們逮住那只龜了,他手里有貨,你那頭呢”
“我這”時聞澤抬頭,剛好逮到店主正從褲兜里掏出一樣東西,二話不說就往他嘴里塞,頓時來不及多解釋,迅速上去卡住對方的手腕,低聲喝斥,“不許動”
“啊”店主小小的驚呼一聲,手里的東西也掉到沙發上,時聞澤撿起來一看,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我沒有吸毒,沒有吸毒啊”店主非常恐慌,趕緊解釋,“這是我緩解緊張情緒的藥,我有病的,請問你是便衣警察嗎”
“時哥”耳機里又有新的聲音,“那胖子沒事,別管他了,這幫孫子玩陰的,有個穿灰條紋西裝的剛才從后門溜了,貨在他手上。”
“靠”時聞澤把藥粉拍回胖大叔手里,沖到陽臺上一看,一個男人果然正匆匆向著一輛車走去。
“二樓還有沒有同事”
“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