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鎮守神獸也分種,一種是戰斗型,一種是純純的吉祥。
林溯繼續捏著自僵硬的脖頸,把那塊又冷又白的皮膚捏出清晰的痛和癢,想讓腦子清醒一點。
霧界里,螭吻已經追上于非崢。他張開大嘴,用牙齒生生咬住鋼骨巨鳥的單翼,順著慣性甩頭一扯,金屬制成的羽毛碎屑片片掉落,鋼骨巨鳥卻并沒有俯沖墜地,而是像當初的窮奇一樣,又長出一只新的翅膀,用更快的速度,向更遠的天穹飛去
許游心里有一萬句臟話要講一講,但現在暫時沒空,青色的螭吻火速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風,把厚厚的云層也沖散。
窮奇幾乎在一時間振翅飛往高空,時聞澤單手攀住鋼骨羽翼,用力蕩上他的后背,為保持平衡,他稍微做個俯身撐地的姿勢,手套卻險被刺穿。窮奇的一條條脊骨都被移植滿尖銳的利齒,就好像是一條前惡龍。
時聞澤在不懂這煙熏朋克的裝扮是為什么,但確符合于非崢粉紅唱詩班的審美。他揚起手中的軍刀,咬牙準確插入那條金屬脊骨和皮膚的連接處。窮奇現在是沒有痛覺的,但他能感知到冰冷利器正在破開自的血肉,于是憤怒地騰身在空中轉一百八十度,時聞澤單手狠狠勒住對手的脖子,另一只手“刺啦”一聲,拉拉鏈一樣,從上至下剔除整條外露脊骨,揚手甩下去。
窮奇憤怒地嘶吼一聲,越發狂躁地在空中翻滾,時聞澤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用膝蓋頂住那條背上血槽,用盡全力往上一頂
“嘎巴”一聲,真正的脊骨像是也斷。
窮奇渾身癱軟地向地面墜去
風在耳邊呼嘯著,潮濕的雨霧得時聞澤臉頰生痛。他扭頭看著正在離自越來越近的地面,暗自計算一下往下跳的時機。
窮奇卻不想就這么放過他。
垂軟的鋼爪被風吹得來回搖晃,像是也被斷骨骼,但其并沒有,那里仍舊殘存著一絲力氣。
窮奇突然抬起鋼爪,猛地插向自的胸口
血肉被層層撕裂,鋼爪和胸膛中的金屬緊密地扣在一起,形成一副手銬,把時聞澤的手臂牢牢鎖死在那里。
時聞澤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他無暇想,用雙腿鎖住那龐大的身軀,強迫窮奇翻轉回來。但這并不算一件容易的事,倒掛的狀態很難力,他試幾次,窮奇都只是被他晃得微微搖動,只鋼翼直直伸展著,越發難以被撼動。
時聞澤深深呼出一口氣,要是不想被這玩意砸在底下,他只能試后一次。
窮奇在嗓子里發出模糊的聲音,像是在挑釁。
天邊正在飛來一只鵬鳥
她的翅膀展開之后,可以遮住半邊天。鵬鳥就被白天池派來支援時聞澤的雅姐,眼看著窮奇就要轟然墜地,她收起羽翼,像一枚炮彈往下俯沖。而在另一頭,一顆巨樹已經穩穩扎根,他伸出毛絨絨的枝條,像一條又一條的藤鞭,試圖在窮奇落地的瞬間把他抽出一個翻轉。
位事都很努力,但時聞澤是出名的萬事靠自,他手指摸索著抓緊對方的鋼爪,只腳穩穩抵住對方此時脆弱的脊背,用盡全力朝上又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