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游這趟出差屬于腦和雙重損耗,又要補課又要驚險追擊,于是他直氣壯給自己點了三個翅桶,準備狠狠大補一番。本來想叫時聞澤和林溯一起吃,但林溯因為脖疼,此時正一只手扶著后頸,另一只手扶著后腰,在房間里緩慢走來走,畫面可疑,心情焦慮。于是許游決定那還是單身的自己獨自快樂,他抱著炸雞逃竄上樓,把客廳留給兩個人繼續吃愛情的苦。
時聞澤提議“要不要我帶你醫院看看”
“不用,我先試試按摩儀。”林溯摸起桌上正在震動的手機,原本以為是外賣小哥送來了小章魚,結果來電顯示杜思越,這無聊的電話他不想接。
杜思越“先不要掛我是來向你表示感謝的”
“感謝什么”林溯問。
“感謝你把嘉永拍賣的宋濤介紹給了我唄。”杜思越說,“我前天他手里買了蒼大名的畫,就那幅你嫌丑的貝加爾湖藍,送給我爸的客戶之后,果然當場順利簽單。”
“我現在已經不嫌它丑了。”林溯強調,“以后禁止你再往重提。”
“明白,不提,尤其是當著時聞澤的面,更不能提。”杜思越很上道,又疑惑問,“你今天怎么說話聲音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林溯苦著臉“在按腰,腰疼。”
究竟是什么導致的腰疼,杜思越覺得這很明顯,當場正色叮囑“千萬不要未婚先孕。”
手機聽筒里傳來冷漠無情的“嘟嘟”聲。
杜思越絲毫不介意,他正沉浸在賺錢的快樂里,并且摩拳擦掌,打算給林溯準備一份隆重的禮物。
鎮守白虎的威不可小覷,那一嗓對于非崢來說確實有點過火,所以他暈了差不多快兩天,才在醫院里悠悠醒轉。
醒來之后倒也沒有太多頑抗,很爽快就交代了問題。
于非崢小就沉迷金屬骨骼的拼接,上大學后,更是把至少一半的精都投在這方面,沒日沒夜泡在論壇上和各路大交流,很快就混得小有名氣。
“在大三的時候,他們找上門,剛開始只是給一只山膏改造假肢,那件情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所以輕輕松松就拿了很高的酬金。”
“他們是誰”時聞澤問。
“不知道名字,平時我叫他張哥。”于非崢說,“后來要做的工越來越復雜,他們就經常派車把我接一個下研究場,在那里和許多金屬師一起工作,我主要負責骨架改裝。”
“點在哪”
“不知道。”于非崢回答,“每次上車之后,我都會蒙住眼睛。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想過這會是一個非法機構,或者說雖然有過這方面的疑慮,但不敢細想,就覺得錢給的反正不少,干年我就走。”
但最后底也沒走成,懼怕對方的威脅也,人性貪婪的弱點也,總之就一直留了下來。還在對方的授意下,找了份普通的汽修店鈑金工作,用來掩人耳目。
時聞澤繼續問“和令狐棠棠是怎么認識的”
“有一次在咖啡店里,我手機沒電了,她幫我付的錢,就認識了。”
于非崢此前來沒談過戀愛,他覺得自己不高不帥工作也一般,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還算有錢,所以各種買買買,搞得令狐棠棠剛開始還以為他是什么隱藏富二代,后來追問了次,才得知他只是個普通鈑金師傅。
但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令狐棠棠并沒有什么鄙夷,只是納悶現在搞二手汽車真的這么賺以后再逛街時,也就開始攔著他不讓再買奢侈品。姑娘確實是姑娘,想盡快求婚定下來也是人之常情,但那是守法公民才有資格干的。共同參與審訊的鵬鳥雅姐覺得,你這犯罪分還要禍害人清白姑娘,什么品德。
于非崢也很慚愧,頭低垂著“是我對不起棠棠。”
“這話你得親自對她說,爭取戴罪立功吧。”時聞澤問,“誰安排你來的瓊城”
“一個女的。”于非崢回答,“在求婚件鬧上熱搜后,他們詳細問了我整件,得知裝著戒指的機械鳥已經失蹤,就讓我和棠棠分手,辭職,來了這里。”
那枚戒指至今還在妖管委,時聞澤表示,我們將來會還給你。
雅姐繼續問“那只窮奇錢大剛和你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也是那女的安排他和我同住,讓我替他修復受損的鋼翼,順便再做一些別的改造。反正待在公寓里也無聊,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