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溯是真的認為時聞澤很值錢。
如果有能,還想把關起來,搞一點囚禁y,因為八塊腹肌不能浪費,哪怕是在上面畫畫恐龍呢,第一塊畫霸王龍,第二塊畫偷蛋龍,以此類推到第四五六七八塊,所有恐龍的頭都要四十五度上揚,真是好一憂郁狂野的侏羅紀。
時聞澤從浴室里出來,停住腳步“你在看哪兒”
林溯把目光從的腹肌上移開,略略不舍,但一如既往矜持“沒看。”
時聞澤把壓在床上“那想不想看”
“不想。”這種問出口的問題,回答時是不必猶豫的,因為猶豫即心動。但時聞澤在這方面選擇性失聰,繼續低頭親,日卡的優惠幅度是一天過一天,眼看不要錢的服務越來越多,堪比瘋狂星期四,林溯覺得自己真的很難拒絕。
時聞澤笑著用額頭蹭,又咬住耳垂,含糊不清地問“摸么呢”
林溯屈著手指彈一彈“摸恐龍。”
不愧是史前巨獸。
比較猛。
第二天中午,許游拎著行李箱,打著呵欠,非常淚眼婆娑地在樓下等了半天,時聞澤才拎著兩行李箱下樓,林溯跟在身后,單手扶著腰慢慢往下挪,雖然這場景看起來真的很疑,但其實并沒有不良情節,就只是純純地腰疼,能放在任何頻道播的那種純純。
時聞澤扶著坐好“明天我陪你去鵲山醫院拍x光。”
林溯深深懷疑這人是不是趁著自己睡著搞暴,否則怎么一覺醒來就全身酸。優秀青年小時覺得很冤,體貼地想幫按摩一下,結果林溯抱著靠墊往旁邊一縮,堅決不肯過來。許游坐在前排副駕,掏出墨鏡架在鼻梁上,在車玻璃的倒影里看得津津有味,感慨怪不得都愛看相親節目,真的好hay
頭等艙的優勢在這種時候凸顯得尤為明顯,因為至少座椅以放平。飛機起飛之后,林溯把按摩儀壓在腰下,戴好帽子、發熱眼罩口罩,時聞澤又從書包里掏出自帶的毯子,把人從頭裹到腳,只露出一丁點鼻子“睡吧。”
許游壓低聲音“么情況,難道頭等艙的毯子收費”
時聞澤“沒有,要蓋喀米爾羊絨。”
許游“”
這就是我豌豆王子之間的差距嗎
航班降落時,錦城的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暗淡。許游拒絕了時聞澤“一起吃飯”的虛偽邀請,表示要回文身店點美美美排檔。司瓏秋林露都在面,別墅里沒人,林溯問時聞澤“我去吃中門口那日料”
“腰不疼了”時聞澤握著的胳膊,“行,那我讓許游把箱子帶回去。”
單身螭吻,在線出賣勞動力。
路上稍微有些堵,等時聞澤林溯抵達日料店,學弟學妹也剛好放學。日料店的生意很好,兩人還稍微等了一會兒,才被安排到角落的一包間。學校門口的日料店肯定不走會席路線,板在菜單設計上很討巧,多是一些甜甜咸咸的壽司卷。時聞澤在上中時第一次來這店,也是林溯一起,那時候兩人正處在曖昧初階段,像夏天的樂又像冬天的,視一眼就叫初戀。
所以連帶著這店也印象加分,值得在眾點評上寫小論文贊美的那種加分。男學生把下巴放在林溯肩膀上“我要吃芥末章魚,牛肉炒烏冬,還要兩芝士焗虎蝦。”
“坐回去自己點。”林溯推開的腦袋,“小心被王看見。”
“王才不吃日料,只吃自貢菜。”時聞澤往右邊瞄了一眼,因為角落包廂采光不好,所以隔板是鏤空的,以隱約看到隔壁的食客,說,“不是王,是兩中生,穿著校服呢。”
“穿著校服你還這么囂張。”林溯說,“壞小孩。”
“現在的小孩多早熟。”時聞澤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很有成年人覺悟地站起來,“板半天不上來,我下去拿瓶冰樂,你喝不喝”
“嗯。”林溯點菜,“我要草莓波子汽水,沒有就菠蘿。”
冰柜在一樓,時聞澤翻了半天,才找到一瓶草莓汽水,剛要去拿卻被人半路截胡。方也是穿校服的中男生,長得倒是挺帥,但帥也不能搶你學長的愛情汽水,于是時聞澤提醒“我看到的。”
方轉身往樓上走“我拿到的。”
時聞澤叫“不然我請你喝樂。”
方像是沒聽到,又像是輕微地“切”了一聲。
挺欠揍的,但時聞澤覺得自己中時能也沒好到哪兒去。重新拿了瓶菠蘿汽水,上樓林溯說“有小屁孩搶走了你的草莓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