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這座半廢棄工廠,前身是一毛紡企業,后來因為環境污染題,產機器被逐漸搬離,剩了一些文職部門還在運行,員工平均年齡少說也得五十起步,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空曠蕭瑟養老院。
雷青對時聞澤說“天狗目前就在這座廠子里。”
許游目前也在這座廠子里。
他躺在手術臺上,一條尾巴“啪啪啪”地到處拍,不斷制造出噪音。sakia無視他作妖,在一旁做記錄,許游伸長脖子她“如你們非要改我,那我能不能自己挑選想要被改部位”
sakia瞥來一眼“不用挑,我們會把你整副骨架都替換成金屬。”
許游提出質疑“這手術難度聽起來不小,你們確保能成功”
sakia答道“不能,你是第一個試驗品。正是因為難度不小,所以我們才需要尋找一身體健康,年輕有,且血脈異常強瑞獸。”
許游說“所以這就是你們綁我而不綁架那半麒麟理由我是你們精挑選結”
sakia點點頭“他有一半妖怪血統,在我們眼里,屬于絕對不合格殘次品。”
許游“okok”但是講道理,那半麒麟其實要比我更粗糙強壯,可見你們不僅big膽,還bad眼光。
sakia“你還有沒有什么話想說”
許游覺得這種場景似乎不太妙,怎么好像突然就進入到了命最后一個環節,他又“我醒來概率是少”
sakia答“百分五十。”
鑒于割個雙眼皮都要有百分一失誤率,那全身換骨百分五十好像也還比較合理。許游又“那你們準備給我替換骨骼,是鎳鉻合金、純鈦還是全瓷”
“骨骼改造不是補牙。”sakia說,“你廢話,也始終是要完,不能拖延太長時。”
“但能一分鐘總是好。”許游拒絕保持沉默,繼續喋喋不休,“那條國外朋友呢”
“就在樓上,他也很期待你手術能順利且迅速。”sakia打開麻醉劑,“晚安”
“最后最后一個題”許游打斷她。
sakia示意他可以。
許游拖著固定帶,強行把身體撐起來一些,他說“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我闌尾好像康復得很突然”
sakia臉色跟著一變,然而還沒等她注射麻醉劑,整臺手術床已經發出了類似玻璃和金屬剮蹭聲音,當場表演了一個什么叫“我裂開”。可見這精挑細選出瑞獸然是強壯又健康,至少在他前,還從來沒有誰能徒手拆床。
“抓住他”sakia失聲尖叫。
螭吻拖著被固定帶捆在身上半張床,像是一發脫膛炮彈,具有沉甸甸分量和驚人破壞整條走廊都響起了警報聲,十幾名看守帶著沖向手術室,但沒有沖出什么作用,因為他們才剛一拐彎,迎面就呼呼飛來一張床,斷裂處似開刃尖刀,輕而易舉就能割裂厚厚鱗甲。
在一片驚慌慘叫聲,白色墻被染上了顏色。
螭吻暴執法,真rry
sakia原身是一鳥,有著鮮紅雙爪。許游身為直男,不會欣賞這種尖銳鋒利,能憑借顏色判斷八成有毒,得躲遠一點。他一邊跑一邊嗚哩嗚喇地叫“你是不是得告訴他們一聲,要抓活。”
畢竟我強壯又年輕啊
螭吻火速往墻角一偏,堪堪躲開從天花板上掉來一張電網,看著那刺刺拉拉藍紫色高壓電光,許游螭軀一震,決定好好加班不浪。他單爪勾住天花板上管道,尾巴突然呼嘯橫掃,sakia躲閃不及,在半空飄一片花花綠綠鳥毛。
這一波job很od,許游沒有在這一層停留太久。他是飛速穿過走廊,目光迅速掃過一又一病房,或者說是一又一監牢,被鐵欄和玻璃圍住病床,上面躺著各種形態妖怪,裸露血管,或者詭異骨骼。
“靠”螭吻撞開對面看守,撞破盡頭玻璃,卻沒有離開這棟樓,而是又上了一層。金屬柵欄被他扭成麻花,細小玻璃如雪崩一樣四飛濺,病房依次亮起紅燈,照在雪白墻壁上,就好像是像血。
一條巨而肥碩王蚺正盤旋在空,他毒牙伸出口唇,是和sakia鳥爪一樣鮮紅色。
螭吻摩拳擦掌,準備給這對redc一點別or,而對面王蚺可能也是同樣想法,具體表現在還沒等許游有所行,他就已經怒吼著噴出了一股腥臭毒液。
這種攻擊式屬實有點子惡,許游覺得這趟回去得報三級工傷,且還要去理治療室和漂亮仙鶴姐姐們好好說一說。他騰身躲開到處亂濺化武器,隨手抄起窗臺上一瓶洗手液,擰開塞子準確一丟
“不用thankbsyou刷牙”
王蚺咆哮著,嘴里不斷噗噗吐出白色泡泡。
許游從未見過這種巨型泡泡機,奇夢被點燃,disneysnake,次花車巡游你坐第一排。
王蚺撞向他胸口,螭吻這次躲閃不及,后背“砰”一聲,把墻壁震出一道又一道裂紋。他覺得喉嚨有些腥甜,費地扭頭躲過王蚺毒牙“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