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根叔面對村民異樣的目光,梗著脖子吼,“我沒說過這話你別血口噴人”
胡滑冷笑,“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說這事兒,就是想告訴其他人,別再冤枉人家了,昨夜江肆和他的同事拼命救我們,我親眼看見了,人拼命救下我們,我們反口又來誣陷人家,是個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跟著田根叔叫嚷的幾人沉默了,他們和江肆無冤無仇,只是因為和田根是一家人,自然而然站在田根一邊兒,他們不看是非對錯,只看是不是自家人。
院子里一片沉默,警員道“胡榕村的事的確和江肆沒關系,他是接到崗西鎮求助,才過來解決詭異問題,江家和莊家之所以滅門,也都是江思林所為,他利用詭異害人,最后也死在被害之人的詭異手中,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白遇之所以請警員開口解釋,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些村民的心情,在他們還不知道靈者和鎮鬼人存在的意義時,無疑會更相信警察的話。
站在院外聽了所有的江肆和薄淮走進院子,村民們全都眼神閃躲,不敢和江肆對視,他們也是人,也有羞愧之心,警察親口說了,犯事兒的不是江肆,是江思林,現在江思林已經死了,江肆大老遠趕回來救他們,他們卻還懷疑是江肆在害他們,簡直不配為人
江肆和薄淮的目光都落在胡滑身上,在詭線草的控制下還能擁有意識,她的情況很特別。
白遇從車上拿來檢測儀,“你可能擁有成為鎮鬼人的潛質,我要給你檢測一下,可以嗎”
胡滑點頭,她現在心如死灰,趙程死了,整個趙家都在這次的災難中死光了,只留她一個人,她完全不知道今后要如何走下去,說出那些話,也是在發泄心中的恨,如果不是這些無事生非的村民,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他們一家還能平平安安過日子,可是現在什么都沒了。
檢測儀嘀了一聲,鬼力值顯示9,胡滑和牧為一樣,成了可以接納鬼氣的鎮鬼人。
胡滑應該剛出現鬼力值不久,不然昨天下午江肆扶住她的時候,對話框不會沒有提示。
白遇道“我不知該不該說恭喜,在這個有詭異存在的世界,鎮鬼人和靈者都很受官方重視,你現在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鎮鬼人,你想朝這方面發展,成為一個可以獵殺鬼物的鎮鬼人嗎”
胡滑木然的臉上閃過錯愕,“獵殺鬼物”
白遇收起儀器,“是的,現如今鎮鬼人嚴重人手不足,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胡滑變得遲滯的目光,再次有了神采,“殺鬼物,好,能殺鬼物好哇,我加入,我要獵殺鬼物”
她對詭異充滿了仇恨,能親手解決詭異,她求之不得
幸存的村民已經全部檢查過,詭線和氣生根已經全部消失了,化作鬼氣留在了村民的體內。村民此刻全都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田根叔依舊梗著脖子瞪著眼睛,不低頭不認錯,非常硬氣。
江肆冷笑一聲,轉身欲走,一個村民突然哭嚎起來,“江肆,江肆你別走,你救救我們吧,是嬸子糊涂了呀,聽信謠言,也在背地說過幾嘴,但我真沒壞心思,也從沒欺負過你們一家老小,你出生時我還抱過你,和你媽媽也能聊得來,只是后來謠言四起,我也怕啊,這才遠離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