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夔獸有氣不敢撒的模樣,鹿蜀不由得在心里感慨
拜師風鸞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不說旁的,光是能隨便揉捏夔獸對方還不敢還手這事兒,就足以讓她成為最有出息的鹿蜀
而哞哞為了表示自己對主人的忠心,二話沒說就再次伸出爪子,用肉墊“啪嘰”一下拍在了盒子的凹槽上。
隨后,調動靈力。
“吧嗒”
清脆的一聲響,木盒的蓋子自行彈開。
風鸞低頭看去,便發現木盒內部其實十分空蕩,只裝了一樣東西。
不到巴掌大,看上去像是個殘片。
風鸞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危險之后便伸手將殘片捏起來。
純黑的顏色,上面有隱蔽的花紋,還有雕刻而成的紋路,最為明顯的大概也就只有一處尖銳突起,瞧上去像是可以雕刻出來的類似于角的東西。
系統也跟著看過去,端詳了一下便猶豫道宿主,我覺得這個有些眼熟。
風鸞第一時間并沒有看出這是什么。
但是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陸離卻猛地僵住了身子。
哞哞眼尖,立刻看了過去“你認識這個”
陸離沉默片刻,沒有回答,而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個盒子。
風鸞記得,這是之前宋管事拿來交給他的,里面有妝鏡,還有一鬼面。
此時陸離就把鬼面拿出,輕輕地放在了殘片旁邊。
晏晏探頭過去,只看了一眼便驚訝道“一模一樣”
風鸞則是拿著那殘片在鬼怪面具上面比對,無論是大小,花紋,亦或是凸起的角,全都一般無二。
以前不曾問,那是因為這畢竟是陸離的私人物品,即使風鸞是他的師父,也不至于要去管弟子的每一件事情。
可現在不同了,此物莫名出現在云清宗,作為少宗主的風鸞就不得不過問。
于是她立刻看向了自家大弟子問道“此物從何而來,做什么用途”
陸離在交出鬼面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了主意,此時自然沒有任何隱瞞,很快便回道“這鬼面乃是西涂國國君近衛才有資格佩帶之物,上面的花紋便代表著西涂國的圖騰,”他深吸一口氣,才接著道,“我家世代為西涂國鎮守邊關,后遭陷害被滅滿門,當時來到抄家之人便帶著這鬼面。”
這一刻,晏晏才明白,為什么總聽七川說陸離身負血海深仇,但這人都當了修士,卻一直沒有去找仇家。
如今看來,這人的仇家是一國之君,想要報仇的難度確實是高了點。
而風鸞則是輕點了一下那鬼面,輕聲道“云清宗與西涂國素無往來,甚至在我閉關之時,世上還沒有西涂這個國家,既如此,此物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宗門之內,而且還是和哞哞有關。”
被點名的失憶夔獸一臉茫然,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信任地靠著自家主人,完全是一副“你說如何我都聽”的模樣。
陸離隱約有了個猜測,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聲音卻在努力保持平穩“師尊是否要去西涂國”
風鸞放下鬼面,冰涼指尖輕輕地揉了揉夔獸的小肚子,看著它全然信任的目光,風鸞便有了決定“你們去準備一下,明日我們便趕赴西涂國。”
不過這趟行程風鸞并沒有帶上七川,因為七川隱約已經有了突破的跡象,加上他對于傀儡術確實是頗有天資,風鸞便讓七川留在宗門內等待突破,并且請冷玉在七川突破時幫忙護法。
而冷玉原本就樂于指點七川,自然滿口答應。
于是風鸞就想著只帶兩個弟子以及靈寵前去便是了。
但就在出發之時,洛卿澤悄然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