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里,養著一窩雞。
晏晏眨眨眼,心安理得地坐在了門邊的杌子上,雙手托腮看著對方。
這場景,就像是經歷過千萬次。
恍然又回到了那個做尋常夫妻的時候,簡單,卻快活至極。
晏晏能感覺到不對勁,可她什么都不愿意想,或者說她根本不想懷疑。
只管笑著看書生,歡喜的翹起腳尖,覺得就這樣也挺好。
但風鸞卻不會任由她在這個未知的地方沉溺,起碼要搞清楚是敵是友才行。
于是,幽藍色光點悄然出現在了院子外,輕巧地飄到了晏晏旁邊。
還沒等他們說話,晏晏已經開口“七川呢”
秋忱一驚“哇,師姐你知道我們在”
晏晏并未回頭,依然看著書生,聲音都帶著輕快“是我的玉牌有感覺。”
說著,她指了指腰間那個用于聯系的門派玉牌。
而風鸞的聲音緩緩響起“七川也一直跟著,卻不敢靠近,想來那人也知道,但是他并不介意。”
晏晏對此并不懷疑。
從剛剛的修為對比來看,亶郎能輕而易舉地制住七川。
當實力碾壓的時候,自然不會在意許多。
秋忱則是有些擔心“師姐,你不會就在這里呆下去了吧”
晏晏承認,自己拿不定主意,只是美好來的太快,她有些舍不得放手。
此刻便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秋忱嗚噥了兩聲,才道“還是希望師姐回去的。”
“為何”
“沒有師姐,下次考試我鐵定是倒數第一”
風鸞
系統噗
晏晏卻沒生氣,反倒笑起來“多謝你,讓我知道這一切確實不是做夢。”
秋忱不解“為什么呀”
晏晏笑著回道“我不會在夢里還夢到要考試的,那也太慘了。”
秋忱哦。
而風鸞并沒有被剛剛的溫馨場景所打動,因為她能感覺到晏晏是受制于那人的。
之所以坐在這里,便是因為她連走出院門都受阻,顯然依然只有三丈的活動范圍。
區別只是如今這三丈是圍著那書生的三丈。
在風鸞眼中,相交于一個陌生男修,自家徒兒顯然更加緊要,便道“想辦法從這里脫身。”
晏晏托著下巴,看著還在忙前忙后的書生,面上帶笑,聲音卻是淡淡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風鸞也不繞彎子,直接道“他能在樹林中設下血禁,必然也能在你身上設下。”
晏晏從未聽說過血禁,不由得一愣,坐直了身子問道“要如何解”
這次開口的是靈心玉“他解開,或者,強行用禁制關聯之人的心頭血也行。”
此話一出,晏晏就明白了師尊的意思
問清楚對方的目的。
如果是善意,就主動解除。
如果不解,那便去取這人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