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川面露驚詫。
他在修真界多年,自然知道云清宗的名聲早就已經被扔在了千年前,基本上查無此宗,別說新弟子了,就連老弟子都跑了個干凈,最后就只剩下七川自己。
之所以能重燃希望,盡是因為師叔祖出關,但也是近兩年才有的事情。
若說威名,也只是在修真界中流傳,如何能夠這么快的擴散到凡人之中
于是七川便多問了句“你們是從何處而來”
景言回道“我等來自西涂國。”
這國家名字怪耳熟的,可不就是陸離的本家,之前師叔祖還去剿過長得像是青色老虎的羅羅獸。
那家伙一直裝成一國之君,最后被哞哞給劈死了,從那時候起就應該是王位空懸,但聽這人的意思顯然已經換了新君。
于是七川便問“所以,你們現在的國君是何人”
涉及君王名諱,景言沒有直說,只道“女王年初時登基,我國國姓為王。”
一句話,就讓七川明白,那位曾經和陸家兄弟二人都曾有過婚約的王家姑娘已經上位成功,如今是正經的西涂國女王了。
怪不得會盯緊了云清宗來拜師,原來是故交。
而此時景言已經止了血,面上的傷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
他便松了腕子上的布帶,站起身,恭敬地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奉上“吾王命我等將此信遞交尊者。”
七川接過,便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五個字
少宗主親啟。
他立刻招過了一旁的傀儡“去送給師叔祖。”
不消片刻,這封信便出現在了風鸞的手上,傀儡則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復述一遍。
系統聽完便道這些估計是這位新王給你的謝禮。
“為何謝我”
若不是你的提醒,她估計要一條道走到黑,如何能想到還能自己翻身做女王呢。
風鸞對此不置可否,不過是隨口一問,真正左右王月韻前程的是她自己。
不過對于這份善意,風鸞也并未拒絕,她一邊拆信一邊對著傀儡道“既然全員通過第一層試煉,便告訴七川,先安排他們住下,一切按著外門弟子的規矩來,待明日再”
突然,風鸞話音頓住,背脊也微微挺直。
系統立刻發覺異樣,趕忙問怎么了呀
風鸞再次看了一遍書信,隨后輕聲道“她說,在宮中發現了屬于羅羅獸的舊物。”
系統對此并不意外那個家伙在西涂國待了好幾百年,憑借一己之力冒充皇族,在王宮里為非作歹,會留下點東西也正常。
然后便聽風鸞接著道“其中,有一張地圖,”她的指尖輕點桌面,語氣微微加重,“上面似乎畫著一片海。”
此話一出,系統立刻反應過來北海
要知道,洛卿澤作為失憶人士,在心魔封印之后就對前塵往事毫無印象,自然也不會記得過往姻緣。
之所以能得知他和北海神女之間的關系,全靠著羅羅獸拿出了他們的定情信物。
而羅羅獸便是那神女的坐騎,他藏著的地圖多半就和北海有關。
于是風鸞便站起身來,伸手拿起飛劍背在身后,沉聲道“看起來,我們要去見見這位西涂新君。”
系統剛想問是要御劍還是做飛馬車,結果下一秒,便覺得眼前一黑。
待回過神時,面前的場景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