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顏嘆息“可我實在不想把誰當成吞舟的替代品,吞舟就是吞舟,不能是其他人。”
駙馬不太懂,他自幼就被當成殺人機器養大,需要做的只有聽從命令,根本不需要考慮別的,唯一且僅有的欲望和私心,都只在蕭卿顏一個人身上。
所以他不明白蕭卿顏為什么要糾結這樣的小事,還為之感到苦惱。
于是蕭卿顏給他舉了個例子“若有一日你死了,我因為太想你而去喜歡一個和你長相相似的人嘶,輕點”
蕭卿顏往駙馬手臂上拍了一下,駙馬這才稍稍松開勒疼蕭卿顏的手臂,還低頭咬了咬蕭卿顏的唇,像只生氣又委屈的大狗狗,對自己的主人提出抗議“不可以。”
駙馬的概念里沒有“我死了就忘了我”的慷慨,也絕對忍受不了自己在蕭卿顏心中的位置被旁人所取代,哪怕那個人像極了他也不行。
蕭卿顏笑著“懂了”
駙馬“懂了,你不可以那么做。”
蕭卿顏聽出駙馬話語中的耿耿于懷,哄道“怕什么,萬一是我比你先死”
蕭卿顏話剛開頭,就被駙馬打斷“不可能。”
蕭卿顏“我是說如果。”
駙馬很堅持“沒有如果。”
蕭卿顏“萬一呢。”
駙馬“沒有萬一。”
蕭卿顏“假如,假設,不是真的。”
駙馬跟蕭卿顏較上勁兒了“沒有假如,沒有假設。”
蕭卿顏深吸一口氣“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駙馬以吻封緘,在那之前還清清楚楚地告訴她“生氣也沒有,不能有。”
他絕不會讓她,死在自己前頭。
因為蕭卿顏的話,駙馬又一次起了辭去禁軍統領職位的念頭,想和以前一樣守在蕭卿顏身邊,做她的貼身暗衛保護她。
蕭卿顏不讓,因為禁軍統領一職很重要,必須讓自己人占著,不然誰也不能保證皇帝會不會像對付岑吞舟一樣對付她。
一想到哪怕是岑吞舟也抵抗不了禁軍的人海戰術,被硬生生給磨死在了宮門口,駙馬只能強忍下沖動,把這個禁軍統領繼續當下去。
夫妻倆正在屏風后面親昵,管事突然來報,說是燕相有事登門拜訪。
蕭卿顏猜燕蘭庭多半是為岑鯨而來,她還是很介意燕蘭庭找替代品的行為,就故意讓燕蘭庭在花廳等著,自己在屋里洗臉,重新上妝,慢吞吞收拾好才去見他。
可讓蕭卿顏沒想到的是,她剛到花廳,燕蘭庭就走了,走得還非常匆忙。
花廳內只剩下一個剛從書院跑來報信的護衛,見到她趕緊說道“殿下書院出事了”
蕭卿顏蹙起鋒利的眉“什么事,說清楚”
護衛飛快把事情給交代了一遍,原來是有兩個書院學生私相授受被抓,其中的東苑學生出自寒門,他無法接受自己將要被書院除名的現實,竟當著眾人的面,拔刀殺了與他相戀的西苑學生。
之后那名東苑學生便在書院內逃竄,安如素和葉臨岸當機立斷將所有學生、先生以及東西兩苑的雜役都集中到明德樓,并讓書院護衛和武師傅們地毯式搜查那名東苑學生的下落。
本以為甕中捉鱉不難,只是時間的問題,誰曾想今日去瓊花宴的學生從外面回來,正好就撞上了那亡命之徒。
其中還有一名女學生,被挾持做了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