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憑借五年前的記憶,捋了一下名單上這些人之間的關系,最后發現其中絕大部分,都跟長樂侯府有來往。
安閣老家就不必說了,若不是關系好,喬姑娘和安馨月也不會走這么近。
趙國公府就在長樂侯府隔壁。
陵陽縣主的母族跟長樂侯夫人的娘家有親。
左驍衛上將軍當年在慶安當兵,外敵來犯時,恰逢長樂侯押送軍糧到慶安,二人自此結下情誼,也算生死之交
所以名單上這些人,多半是白夫人通過長樂侯夫人認識的。
岑鯨一邊寫請帖,一邊理順了其中的因果。
寫了大約十幾封請帖后,白春毅找過來,說是想要看看宴請名單。
岑鯨把名單給他,他看后也是一驚“這”
話沒說完,怕岑鯨多想,他又閉了嘴。
岑鯨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問他“怎么了”
“沒怎么。”白春毅放下名單“你先寫,待會兒我過來幫你一塊寫。”
說完,白春毅倉皇離開,跑去找自己的父親白志遠,想問問他們家什么時候結交了如此多的權貴。
白志遠的回答跟岑鯨的猜測差不多,名單上的士族高門,絕大多數都是通過長樂侯府認識的。
白春毅“那長公主和燕先生呢”
長公主不愛參與后宅夫人之間的聚會,燕蘭庭更是連家室都沒有,長樂侯夫人再神通廣大,也沒法幫他們家搭上這兩位吧。
而且白春毅知道自己父親對燕蘭庭有多大意見,哪怕如今已經上了賊船,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沒道理專門請人來新家赴宴。
白志遠本不想提及原因,偏白春毅居然質問他“父親,你可別是利欲熏了心,和外人一樣打起了阿鯨的主意。”
“胡說什么”白志遠大發雷霆,只能把先前發生的事情同白春毅說了,白春毅這才知道自己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外頭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長公主和燕先生出手幫過他們家,那么于情于理,都應該下份請帖,以示感激。
至于對方來不來,那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白春毅弄清原委,總算是放下心,折回岑鯨那,和岑鯨一塊寫請帖。
白家搬家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據說那天宜入宅,又正好是旬休日,省了跟書院請假的功夫。
入宅當天,白家的新家門口放了長長的一掛鞭炮。
白家三個孩子在進門前都被白夫人往手里塞了東西,說是入新屋不能空著手。
接著就是凈宅,開火,準備早飯和中午的喬遷宴。
家里熱熱鬧鬧忙成一團,白秋姝和岑鯨兩人吃過早飯,就自覺去給家里幫忙。
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時候,第一批客人上門,基本都是白志遠的同僚,帶上了夫人孩子,來給白志遠的新家暖房。
白春毅跟著白志遠接待男客,岑鯨和白秋姝則跟著白夫人接待女客。
不一會兒趙國公府來了人,同行的趙小公子被白春毅抓去幫忙。
趙小公子其實不擅交際,但看白家父子忙得分身乏術,只能硬著頭皮幫他們待客。
趙國公見了,直道日后要多把小兒子送來白家,免得他在家就知道讀書讀書,一點都沒有少年人該有的樣子。
相比男席,岑鯨在女席這邊就要輕松許多,喬姑娘和安馨月兩個幫手一來,岑鯨直接就被按到了席位上。
岑鯨樂得偷閑,可惜沒閑多久,便有貴客上門,還指名道姓地問白夫人岑鯨在哪。
那人便是跟長樂侯夫人娘家有親的陵陽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