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并不慣著她“自己吃。”
陵陽不高興地放下珠簾,在珠子清脆的碰撞聲中轉身坐到桌邊,開始吃這一頓遲來的午飯。
飯后陵陽漱口凈面,讓丫鬟給她擦干凈手,再次掀開珠簾走到里間,隔著榻桌坐到了岑鯨對面,跟正在提筆回信的岑鯨說“我明天要去月華寺。”
岑鯨“月華寺”
陵陽“我聽說那熱鬧,想去看看,你陪我吧。”
至于是聽誰說的自然是她院里想要討好她的男人。
岑鯨想了想,點頭說“好。”
陵陽高興,又跟岑鯨絮叨了些有的沒的,岑鯨安靜地聽著,偶爾便回她一句。
與此同時,岑鯨筆下不停,給葉錦黛回了信,約她明天到城外的月華寺見面。
傍晚白秋姝回來,三人一塊吃了晚飯,坐下喝茶聊天的時候,岑鯨問她明天有沒有空,要不要跟自己和陵陽縣主一塊去月華寺逛逛。
“明天啊。”白秋姝一臉為難“明天怕是不行。”
她說“虎嘯營主將岑奕后天回京,預計明天就能到城外,帶我的曹副將說了,岑將軍他們明日必會在城外停駐整頓一日,到時候他會帶我過去見識見識”
白秋姝早就聽聞過虎嘯營的威名,雖然此次虎嘯營主將回京,應該只帶了少許親兵,但白秋姝還是很期待,無論如何都想去看看。
陵陽聽到岑奕的名字,下意識看向岑鯨,卻見岑鯨臉上并無異色,還叮囑白秋姝“邊境來的士兵,說起話來怕是比駐軍營里的人還要沒分寸,若是一言不合動起手,切記不可輕敵大意。”
白秋姝聽出岑鯨話里的意思,讓她不用太過忍讓,當即便高高興興地“嗯”了一聲。
之后三人又聊了些別的,期間岑鯨一直都保持著那副平靜的模樣,仿佛岑奕這個名字,和她沒有半文錢關系。
晚些陵陽縣主回自己的院子,白秋姝回隔壁屋,岑鯨坐在床邊泡腳,倚著床柱默默出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等反應過來,盆里泡腳的水已經涼了。
挽霜端著熱水從屋外進來,見她呆呆的,問“姑娘你怎么了”
岑鯨搖了搖頭,說“今年冬天,似是比往年要更加冷些。”
挽霜將熱水沏進床邊擺放的小壺中,方便岑鯨半夜口渴倒來喝“京城自然是比青州要冷。”
岑鯨笑笑,沒再說話,挽霜不知道,她拿來比較的“往年”,正是京城的往年。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身體比以前更加怕冷,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睡了。”岑鯨把腳從盆中抬起,用布擦干,躺回到了被子里。
挽霜依言將屋內燭火一一熄滅,只留下最后一盞拿在手里,退出屋外。
作者有話要說岑奕回來了,但又沒完全回來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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