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黛被她們兩人看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問岑鯨“你你不怕嗎”
不說那突如其來的刺殺,就說那倒在地上的死人,但凡是生活在和平國度的現代人,乍一看到都會不適應的吧。
岑鯨“一開始怕,習慣了,就不怕了。”
“習慣了”葉錦黛疑惑,岑鯨雖然比她早穿越過來五年過完年就是六年,可怎么說也是頂著官宦人家表小姐的身份,養在深閨,不應該習慣看見死人吧
疑惑間,有身著黑衣的侍衛進屋,對岑鯨行禮“岑姑娘。”
岑鯨“如何”
“讓寺廟里的僧人來看過了,他們都說沒見過刺客,不是他們寺里的人,倒是刺客身上的僧衣繡了法號,確認是寺里一個小師傅前陣丟失不見的衣服。”
“另外,”侍衛呈上托盤,正是小和尚藏匕首的托盤,托盤上擺著當時盛放過的經書和筆墨紙硯,以及小和尚行刺用的匕首“刺客身上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只有這些。”
陵陽身后的嬤嬤將托盤接過,遞到岑鯨和陵陽面前。
托盤和經書等物都掉過地上,匕首更是刺客握過的,陵陽嫌臟不肯碰,還往后躲了躲,生怕揚起的塵土沾她身上。
岑鯨倒是不嫌,她拿起經書翻看,又碰了下被摔壞的筆墨紙硯,最后是那把沒有鞘的匕首。
匕首的握柄上刻有防滑圖樣,細看不像花卉,倒像是
岑鯨啟唇,吐出一串文字,字音圓潤飽滿,是其他地方的語言。
陵陽聽見那串文字,頓時瞪大雙眼,也不嫌臟了,一把從岑鯨手中拿過匕首,被岑鯨訓了一句“搶什么,也不怕劃傷手。”
一旁的葉錦黛滿頭霧水“什么情況”
岑鯨接過挽霜遞來的濕帕子,擦著手道“匕首上刻著西耀皇族的姓氏。”
葉錦黛脫口而出“你懂西耀語”
話落,她又意識到自己這句疑問提的不是時候,便生硬地說了句別的“應該沒有人會蠢到拿刻著幕后主使的兇器來行刺吧。”
岑鯨轉向陵陽,問“聽到了嗎”
陵陽抿了抿唇,啪地一下把匕首丟回到托盤里“我當然知道。”
岑鯨輕輕一笑,隨后又斂了笑意。
幕后主使雖然不是西耀皇族,但卻有可能是西耀的貴族。
畢竟恭王妃下令禁止阿片流入西耀的舉動,觸犯了不少西耀貴族的利益。
岑鯨又問陵陽“跟你說月華寺熱鬧,叫你來月華寺玩的那個人”
岑鯨正要追究是誰當了內鬼,為西耀來的刺客了陵陽的行蹤,突然外頭傳來非常尖銳的一聲“咻”,然后就是震耳欲聾的炸裂聲。
一眾人愣在原地,最后是葉錦黛開口,遲疑著問“是在放煙花嗎”
岑鯨撐著桌子站起身“應該是信號彈。”
城外雖然清凈,卻也難說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所以像皇室宗親的別苑,或者大官名下的莊子,又或者寺廟這樣的地方,都會存放信號彈,一旦出現意外,燃放信號彈,便可引城外駐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