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這背后的利益關系,可她并不在乎被自己的公公當做棋子,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借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讀書入仕,成為下一個執棋之人
李竹淮原是甲天班的學生,回來后被安排與岑鯨同在甲地班。
岑鯨見她沒有絲毫怨言,甚至主動和自己親近交好,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心理素質,天生混官場的好苗子啊。
岑鯨不討厭這樣的人,便也與李竹淮交談了起來。
正值第一堂課結束,全書院學生剛在校場打完那套慢慢吞吞的拳法,有還未來得及離開校場的學生看見西苑的監苑安如素,免不了停下腳步,向安如素行禮問好。
其中有認識岑鯨或李竹淮的,看到她們都是一臉詫異,不明白她們怎么會回書院,且都穿著學生的院服。
只有白秋姝大老遠跑過來,挽住了岑鯨的手臂“走上課去,待會中午我們一塊吃飯”
說到這又停了一下“你中午是在書院吃吧”
岑鯨“當然。”
中午就那點休息時間,自然是留在書院休息更為便利。
白秋姝“那就好”
之后白秋姝也跟李竹淮認識了一下,還邀李竹淮和她們一塊吃午飯,李竹淮卻想跟昔日甲天班的同窗敘舊,于是跟白秋姝約好明天再一起吃飯。
一行人入了明德樓,在二樓與白秋姝分別,去了甲地班在三樓的課室。
岑鯨出現在課室門口時,許多學生都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更有甚者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筆架。
岑鯨與李竹淮對眾人的反應視若無睹,她們各自找到空位坐下,安如素又同她們說“一切都與平時一樣,就是早上不如住書院的學生方便,恐怕得錯過第一堂課,錯過的內容你們可以找先生詢問,下午上完課憑玉牌離開書院,若要在書院留宿,務必提前同我說一聲。”
岑鯨“好。”
李竹淮“勞煩安監苑了。”
安如素對她們倆也算放心,眼看上課的先生出現在外頭走廊上,她也不敢耽誤,趕緊從課室里退了出去。
岑鯨和李竹淮一同上完了上午的課程,因為歷史遺留問題,甲地班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來找岑鯨說話,倒是甲天班的安馨月和幾個跟李竹淮熟的姑娘趁著下課的間隙來了一趟。
中午岑鯨跟白秋姝安馨月等一起去食堂,李竹淮也找了熟識的姑娘結伴。
忽略兩人明顯不屬于閨閣姑娘的打扮與腰間與眾不同的玉牌,別的倒是和其他學生沒什么兩樣。
午睡時,白秋姝跟岑鯨說起自己怎么解的禁足令,原來是上回和她打過架的穆家二少爺的爹娘來了趟白家,倒也不是上門找茬,而是拎著兒子來道歉。
可那穆家二少爺性子倔,只說自己是誤會,才沒有犯錯,把穆廣氣的當場拍桌,說要他這個兒子還不如要白家的三丫頭,最后還真就提出要把白秋姝認作義女。
白志遠一個文官哪里說得通武將,稀里糊涂看著自己女兒多了個義父。
為此,白志遠也不好再關著白秋姝,只能放白秋姝繼續回書院讀書。
白秋姝跟岑鯨念叨穆家,岑鯨雖有些犯困,卻也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