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湘也能干,一邊打理家事一邊讀書,童生秀才都過了,然后父母先后染病去了,他只能守孝。
再然后他被當地一個員外看中了,想要招他為婿,上門女婿哦。
齊少湘當然不干,父母臨走就是期望他能憑著讀書出息了光耀門楣,當了上門女婿,他還有什么前途
那員外就使計要圈住齊少湘,不外乎是灌了酒把他和自己的女兒關在一起,造成生米變熟飯的假象,逼迫他。
逼的齊少湘跳了河,他也是硬氣的,從河里爬上來就把員外給告了。
只是這個案子衙門都不知道該怎么判,那員外還道,若是齊少湘不愿當上門女婿,他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齊少湘氣的倒仰,非要個公道。
不過沒多少人站在他一邊,人們都是勸他息事寧人,還笑著說這種事男人怎么都不算吃虧,鬧這么大沒什么意思。
連縣令私底下也勸他別鬧了。
齊少湘在老家待不住,一氣之下變賣家產走了,很是顛沛了一段時間,后來遇到鄭芝軒,兩人早年認識,也算惺惺相惜,鄭芝軒聽了他的事,就邀請他回自家暫住。
齊少湘也知道他孤身在外騷擾太多,于是就應下了。
林聞聽完齊少湘簡介道,“那個齊公子長的很好”
要是不好,員外家干嘛非得抓著他不放
春蘭眉飛色舞,“何止是好啊,潘安貌呢。”
林聞又道,“那個員外的姑娘很丑”
春蘭呃了一聲,“這個不知道。”
林聞摸摸下巴,“明白了。”
沒有權勢庇護的美貌,男女都一樣危險,齊少湘虧得還是個秀才,若沒有功名,那更慘,所以即便手里有幾個錢,他也護不住自己,因此才會愿意來鄭家求庇護。
林聞給他安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客院,打聽到他身邊只一個男仆,于是添了一個小廝還有一個婆子過去。
林嬤嬤道,“怎么不給個丫頭”
林聞道,“那齊公子顏色好,又有那么些遭遇,給丫頭怕他心里不舒服,一個婆子一個小廝夠了。”
齊少湘見完老太太回到客房,男仆道,“少爺,鄭家給咱們安排了院子。”
齊少湘道,“那就搬過去吧。”
等去了一看,是一個面面俱到的院子,不大不小,院子里還有一架葡萄,里面等著的是一個小廝和一個婆子,見了他就上前行禮,說明日后他們兩個在這里服侍。
齊少湘沒見到年輕丫頭,首先松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容貌出眾,可他是男的,又不靠臉吃飯,而且他的性子也比較激烈,實在是厭煩了那些對他容貌指指點點的人
孫員外哪里是想讓他當女婿,完全就是想把他收入囊中,齊少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也不是受不了議論跑的,而是他實在沒忍住,照著那孫賊的臉上來了幾拳,又把人踩了好幾腳。
他不過是個秀才,還沒有家族庇護,那孫員外可是個員外,聽說族中還有當官的人,他傻了才不跑。
只是跑的匆忙,家產是壓價出手的,一路上也花費了不少,遇到鄭芝軒之前,齊少湘身邊的銀子也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