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有半個月,鄭芝軒才去段姨娘處,鄭明耀自然也跟了過去,然后他就見到了一個十分拘謹的段姨娘。
而鄭芝軒幾乎也不和段姨娘說什么話,只問了一些日常吃穿用度等泛泛的問題,段姨娘垂首說,“夫人待妾極好,什么都是上好的。”
鄭芝軒道,“嗯,我知道,安寢吧。”
看你胖成這樣就知道了,妾本身就是以色侍人,鄭家的妾,不,應該是只要是妾,基本上都弱柳扶風,再不然也是前凸后翹腰肢細,段姨娘腰都粗了一圈,不過胖的人皮膚更水靈了。
鄭明耀被奶娘抱走了,來到林聞的院子里,鄭明耀有些忐忑,他怕林聞流露出不快,上輩子小時候他是不知道這些事的,現在他明白,一個女人嫉妒起來會如何。
誰知道林聞見他過來,眉開眼笑,“哥兒快來,給你留了新鮮點心。”
他在一邊啃點心,鄭明敏在他身邊玩布娃娃,林聞歪在羅漢床上,聽春蘭八卦各府里的事,一邊嗑瓜子,可閑適了。
冬雪挑著空問林聞,“夫人上次說的那個茄鲞,里頭還有一些奴婢不明白,各色干果子,具體是哪些,怎么加”
林聞怎么知道,她就是想起了說了一嘴而已,于是敷衍,“你看著辦”
春蘭瞪冬雪,“夫人在聽我說話呢”
冬雪沒理她,自己去琢磨要什么干果。
到了第二日,鄭芝軒出了門,段姨娘垂頭喪氣來了。
林聞道,“你做這樣子給誰看”
段姨娘眨巴眼,“妾還沒吃早飯呢,夫人這里可有”
林聞奇了,“三爺不是在你那里宿了么,怎么他沒吃早飯就走了”
段姨娘有些悲憤道,“三爺當然是吃了的原本我也是吃了的,可是三爺見早飯擺的多,自說自話說我吃不完,把那小籠包子都拿走了,只剩下小米粥,我就喝了一碗粥。”
林聞噴笑,“他是嫌你胖了,你趕緊減肥吧”
段姨娘不服氣,原本想說她吃的又不是鄭芝軒的,后來一想,不對呀,她吃的就是鄭芝軒的,于是更蔫了。
她還是喜歡三爺不在的日子,吃喝都舒坦,也不用服侍男人,床上這點事倒是小事,忍忍也就過了。
但是林聞從未作踐過段姨娘,因此段姨娘被慣得嬌了,鄭芝軒在她那里,從洗漱到上床再到第二天早起穿衣洗漱吃飯,那都是段姨娘服侍的。
現在天不熱了,也不用天天沐浴,晚上入睡前也就洗個臉洗個腳,可段姨娘得跪著給鄭芝軒洗腳,早上早早起來服侍他穿戴整齊,服侍他洗臉漱口,然后服侍他吃早晚,送他出門,看他離開了才能回轉。
這些是其他妾室們經常要干的活,即便不服侍爺們,也得服侍主母,可林聞從不讓她服侍自己這些,鄭芝軒一年里又是在家只半年,這半年里一月也就去段姨娘那里四五天,段姨娘服侍人的手法非常生疏。
然后鄭芝軒就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她,段姨娘就更心慌,她是想不明白,鄭家其他妾室怎么就那么喜歡爺們來自己屋子里,她是巴不得鄭芝軒不來的。
還是張嬤嬤和她說道,“那都是因為夫人啊其他姨奶奶們沒爺們的寵,吃喝穿戴那是直線下降,還得被主母責難,您這里,夫人半個指甲都沒彈過你一下,也從不要你鞍前馬后服侍,分例不少你一分,夫人還不知道補貼你多少,看把你給慣的。”
你不知道多少丫頭嫉妒你嫉妒的眼里出火。
段姨娘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所以她根本就沒留宿鄭芝軒的心,一份工作,啥都不干拿這么多,勞心勞力也拿這么多,傻了吧唧才會拼命干呢。
鄭明耀也聽到了,反正他現在小,大人們也不會在意他,聽完后他愣了好幾天,有些觀念都產生了松動。
他觀察林聞的時間越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