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忙著指揮下人開始打包行李,臉上都是笑意。
林聞自然也高興,誰都向往繁華之地啊,她也在吩咐打包行李。
不過這一次她打包的行李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樣,上一次林聞打包的是細軟為多,這一次連一些家具都會帶走。
這一次離開,基本上這輩子她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然后鑒于上一回老家來人送東西半路遇到了匪徒,后來好在護衛人多也勇猛,最終有驚無險。
林聞想了想,決定效仿韋小寶,弄了一大包石灰粉和辣椒粉放在了手邊,還吩咐冬雪做了應急包袱和應急衣裳。
就是把一些值錢東西和文書等物放在一個小包裹里,還在一些衣服里面縫上了金珠等物。
冬雪一邊準備一邊笑,“這個能有什么用”
林聞也笑,“就是心血來潮,反正備了也沒妨礙。”
女眷們帶著行李輜重走不快,因此鄭知府先走,鄭芝軒護送父親。
他原本想把父親護送到了京城,回頭來接母親和妻兒。
范氏道,“我們也開始走,慢些無妨,你把你父親送到了回頭接應我們就成。”
歸心似箭,哪里愿意在這窮地方等著呀。
這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待柳州政務交代完,一家子都出發了,只是鄭芝軒和鄭知府一行人走的快。
鄭芝軒還叮囑了兒子,“這一路上你可要好好照顧你母親和祖母。”
鄭明耀挺了挺胸脯,“父親放心”
林聞在一邊笑,才十三四的少年郎,看著就跟剛抽條的筍似的,到底還是孩子呢。
這一次不比來時,范氏打點的行李多,走的又慢,因此車隊真的是緩緩行走中。
林聞從穿過來就一直在內宅,她生活的極為安逸,哪怕做了一些應急手段,那也不過是她一時興起,而且她只用吩咐,自然有下人去執行,執行的時候也都帶著玩笑性質。
實際上,如今強人匪徒還是不少的,特別是窮鄉僻壤之處,有些匪徒忙時也會農耕,只看到有肥羊,或是閑了,才會化身匪徒。
甚至還有官匪勾結。
林聞這一隊行李多,護衛的人卻不多,因為一半人手已經去護送鄭知府了。
他們雖然打出的是官員牌子,只是官員也分等級,鄭知府進京是重新當侍郎去的,但現在并不是,所以范氏打的還是知府的牌子。
在柳州,這牌子有用,出了柳州,這牌子就不怎么有用了,小股匪徒也不會打他們的主意,畢竟匪徒人手也不夠。
可盤踞在這一片叫孤狼的悍匪手里有百十來號人呢,他就盯上了這一隊肥羊。
打聽一下不過是群知府女眷,他做了這一票,隱藏起來,那個什么知府難道還能候在這里
女眷罷了,那些當官的頂多撒上幾滴淚,以后還不是一樣娶新婦生孩子。
因此孤狼決定下手打劫。
戰斗打響的時候林聞是懵的,等她撩開簾子,才看到和匪徒打在一起的護衛。
冬雪,段姨娘,還有鄭明敏都在她車內,鄭明耀原本在外頭照應,被林聞叫了進來,“都安排好了,管事等也都是老人,你在外頭吃灰啊,進來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