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鄭明耀也在林聞的車里。
幾個女人都在發抖,鄭明敏雪白著臉,滿眼惶恐,顫抖道,“娘”
鄭明耀也是臉色蒼白,他強撐著,“我出去看看”這一幕上輩子可沒有過。
林聞一把按下他,喝道,“你看屁,那是窮兇極惡之徒趴下”
她強忍住恐懼,又讓讓其他人也趴下。
她看到了自己車內的茶爐,趕緊把爐子撥旺,把自己洗臉洗手的一個小銅盆擱在爐子上,盆里加了水,因水也是溫水,倒是很快就燒開了。
林聞猛然想到了自己備下的石灰粉和辣椒粉,她翻出來,猶豫了一下,在銅盆里放了辣椒,然后把石灰粉揣好。
她怕加了石灰粉后這個水潑出去的面不廣。
然后她就用帶著護手捧著銅盆,機警地盯著外面。
匪徒人不少,有的已經砍翻車夫開始翻行李了。
有個壯碩的男人吆喝了幾句,那些翻行禮的匪徒只能依依不舍放下行李再去砍人。
而那個壯碩的男人砍了幾個護衛后直奔林聞的車輛而來,這種大戶人家的車輛,一看就能分辨那些是下人的,那些是主子的。
而且林聞這輛車一看就是家中主子女眷的坐的車,那肯定里面女人財物一樣不缺
林聞的心都快跳出了胸口,捧著小銅盆的手卻異常的穩。
那男人幾步過來一把拉開車門,林聞就把手里一盆的開水潑了過去,男人雖然用手擋了一下,只是這水豈能完全擋下,頓時被燙的慘叫出聲。
加上這水里又煮了辣椒,這沾上之后的感覺真是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林聞潑完水,順手拿銅盆狠狠砸在他頭上,把銅盆都砸癟了,然后她把石灰粉揚了出去,緊接著她抬起小爐子,把里面的炭火也潑了出去。
現在是秋日,山里本就涼,人們穿的也多,炭火沾到衣裳就開始燃了起來,有些滾進了男人的領子里,燙的他直跳腳
辣椒水已經讓他臉上起了燎泡,又有石灰粉,這男的已經眼睛都睜不開,加上炭火,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林聞橫了心,把小銀刀抓在手里,這是切果子糕點用的,她竄出車子,也顧不上旁人,見那男人在地上打滾哀嚎,瞅著空,銀刀直直扎進了他的一只眼睛里
男人這回就不是哀嚎了,而是撕心裂肺的慘嚎,掙扎著逃遠了些。
林聞來不及拔出小銀刀,只拿到了男人的刀,然后母狼一樣守在車邊。
這時候鄭明耀也下來了,手里拿著一張小凳子,和林聞一樣都守在車邊。
這時幾個護衛也撲了過來。
匪徒們聽到男人的哀嚎,抬頭看去,紛紛大驚失色,“大當家的”
頭領受了重傷,護衛們也在拼死抵抗,這伙匪徒膽怯了,帶著受傷的男人退走了。
大家收拾行李查看傷員。
死了的就地掩埋,傷了的上車。
范氏現在都還沒回魂。
護衛隊長見范氏無法進行有效商量,就來找林聞,緊緊皺著眉毛,他們人手本就不夠,而且鄭家的護衛也不算什么彪悍之人,能把這伙匪徒暫時嚇退已經不錯了,而且好些護衛都已受了傷,沒了再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