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炎看了看這段時間收集的證據,嘴角一挑,“快了”
她在宿舍光腦上操作了起來。
第二天,他們六個又在接受懲罰,然后一輛飛車來了,上面跳下來一個軍官,“哪個是紀飛炎”
教官先對那個軍官敬禮,然后吼道,“紀飛炎出列”
紀飛炎正在做引體向上,馬上下地跑過來,“報到”
飛車上下來的軍官上下打量著她,“就是你申訴遭到了來自上級軍官的霸凌”
整個訓練場都靜默了。
紀飛炎面不改色,“是”
教練官的面色扭曲了一下,然后冷笑了一聲,沒做聲。
那個軍官道,“那就來吧,軍事法庭允許你的申訴”
這時候安娜樓虎他們也過來了,“我們也申訴了,為什么只讓她去”
那個軍官看了他們一眼,“好,你們都來吧”
軍事法庭對這些申訴都是直接詢問當事人,沒多少程序可言。
法官淡漠的看了他們六個一眼,先是說了一遍開場白,然后詢問紀飛炎,“你對你的申訴可有證據”
紀飛炎開始提交證據,都是他們六個這段時間以來默默承受又默默記錄下來的,她還貼心的做了對比。
比如上一回集合,他們宿舍根本沒接到通知,然后集合的時候才知道今天提早集合,這典型就是針對性霸凌。
教官也在,他冷笑了一聲,“我抗議,我給了提醒,是他們沒注意”
紀飛炎淡淡道,“你打了個時間差,法官請看我提交的文檔,我們宿舍的光腦在五點半時都沒收到通知,等五點三十三分,我們已經離開了宿舍,通知才來,通知上要求我們四點集合”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六個一直在進醫療室,每天都吃不上飯,要不是一開始有積分,現在我們墳頭的草都長了幾茬了”
“我們知道,因為在報名的時候我們幾個不想服兵役,因此這里不喜歡我們,那不喜歡我們可以放我們走,你們偏不,非要留下我們進行折磨。”
“我其實不太明白你們的邏輯,訓練士兵是為了效忠帝國,可你們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對帝國對第四陸軍,沒有任何好感可言,在我們眼里,你們都是一群面目猙獰的混蛋”
“你們只知道我們不愿服兵役,去不關心我們為什么不愿服兵役,就說樓虎,他家只有他一個頂梁柱,他來了,他的母親和妹妹們恐怕就要挨餓,你們關心嗎你們并不”
“安娜,她家里只有一個爺爺,還有很多毛病,她離開了,她爺爺誰照顧她連雇傭智能護理的錢都沒有,當然,她爺爺只是她一個人的爺爺,和你們有什么相干”
“菲利克斯,他父母都沒了,他的弟弟和妹妹還小,他來參軍,他的弟弟妹妹得送去養育院,而在偏遠地方的養育院里,他不知道他的弟弟妹妹會不會被虐待”
“巴赫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愁,可他女朋友不見得會等他,五年后,他依舊窮光蛋光棍一條,帝國給他娶老婆嗎”
“謝爾蓋,他哥哥意外沒了,還在養他哥哥的孩子,他一來,他嫂子和侄兒們也怕是要挨餓。”
“至于我,我從小就沒在帝國的環境下生活過,只是巧合得到了帝國身份,我其實并不稀罕,要不是我的養父希望我來服兵役,我是寧可被取消帝國公民身份的”
“我們參軍幾個月,每時每刻都在被針對,被懲罰,進醫療艙,甚至連飯都吃不上,我們是在服兵役嗎不,我們是在坐牢,可要是真的坐牢,我想,憑我們六個的身手還能當個牢頭,但在這里可不行,我們會被槍斃的”
“那樣的話,樓虎的母親和姐妹,我的養父,安娜的爺爺,還有巴赫,菲利克斯,謝爾蓋他們的親人就更倒霉了,因為我們會被按上逃兵反叛的罪名”
“我們提交的證據你們可以核實,如有一點偽造,我們都愿意接受懲罰,但我們都希望,如果核實下來是真的,我們想要提前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