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城里,保長保甲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對自己轄區里出現的陌生人進行詢問排查,陌生人無論在哪兒都很明顯。
傅尚有些尷尬,挪回凳子邊坐好,“我只是擔心罷了。”
秋水道,“你要是不信任我,現在就能離開,我指定不攔著你,我只是完成藍公子的托付罷了,你不配合,我也沒辦法。”
傅尚低頭,“我要是死了,襄州那里的老百姓就白死了。”
秋水有些冷漠道,“興衰都是百姓苦,你們爭奪的一大半都是為了自己,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裝的有多么大義凜然。”
傅尚愕然抬頭看著秋水。
秋水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道,“你這一次不成功另說,成功的話,想必朝廷特別是襄州官場肯定有很大動蕩,倒下一批就要有新的一批上來填坑,你能拍著胸脯擔保上來的都是一心為了百姓的人”
趕走了老虎來了狼,對老百姓而言有何區別
傅尚啞然,然后發現秋水是那種置身事外的冷靜,她好像能一眼看穿很多事。
秋水站起來道,“準備一下吧,明天我們一早就走。”
到了下午秋水把二牛找來,“這次我就一車貨,你一個人跟著就行了,明兒早點來,過來我這里吃早飯。”
二牛憨厚著答應,先幫著把東西一一裝上了車,然后才回去。
第二天凌晨三點不到,秋水就起來了,她先給傅尚化了一個妝,傅尚不知道秋水干了什么,但要是此刻有個第三者,就會發現傅尚現在同二牛已經有八分相似,不熟悉的人肯定會看差,但傅尚的眼神和二牛不同,二牛的眼神帶著渾渾噩噩,傅尚的眼神充滿了機敏。
等到化完,傅尚在鏡子里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驚呆了,易容術,藍公子認識的這個小兄弟居然會易容術,還如此精湛
秋水卻道,“二牛傻不愣登的,你那眼神不對,收一下。”
傅尚忍不住道,“那等下要把那人”
秋水道,“打住,我來安排,你在屋子里待著就行”
早上四點半不到,二牛來了,秋水已經備下早飯,白面饅頭稀粥咸菜,一邊還有個打開的酒壇。
秋水還道,“早上寒氣重,二牛你可以喝一碗酒去去寒氣。”
二牛沒什么別的毛病,就是愛喝酒,在家里被家人管束他也喝不到酒,現如今酒蟲被勾起,頓時咧開大嘴笑了。
秋水吃了點東西就去點貨,讓二牛慢慢吃,還體貼的把酒壇放到了桌上。
等秋水回來,果不其然二牛把一壇子加料酒都喝光了,趴在桌上鼾聲如雷。
秋水嘴角一勾,讓傅尚過來,把爛醉的二牛放到踏上,剝了他的外衫穿上,然后秋水再給傅尚調整了一下,做到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接著兩人戴上草帽出了門直奔京城而去。
中午不到就趕到了城門口,果然門口排了很長的隊,老百姓只敢小聲抱怨,聽說是在查什么奸細。
輪到秋水,秋水自來熟的和檢查的士兵打招呼,“哥幾個辛苦啊,這幾天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