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罷,獸也罷,都是這樣的。
盧子鈺對他那么好,他不希望盧子鈺死。
盧子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咧了半天嘴,“我吶,比較特殊,一般三到四天就好了,每個月都有這么一次,這個呢,是我的秘密,你,不能給我說出去,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曉不曉得”
盧衛趕緊點頭,還是不放心,“真的,沒事”
盧子鈺肯定的點頭,“不信你可以看嘛,再過幾天就行,到時候就知道了。”
盧衛就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道,“那我,走了。”
盧子鈺點頭,看他要從窗戶走,簡直氣笑了,“回來,走門慢點,下回不許偷偷摸摸進我的屋子,沒我允許,也不許進來”
盧衛耷拉著腦袋,“哦。”
拉開門要走,他頓了一下,把藥放桌上,“你,自己,用吧。”
盧子鈺看著桌上的藥,覺得自己要心梗。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盧子鈺對盧衛也了解了一些,盧衛是被當工具養大的,那些人根本沒把他當人看,就是當成了消耗品,所以也沒有教他什么東西,只教了他服從。
盧衛沒有常識,他也沒有三觀,所以他談起殺人很平常。
但盧子鈺認為盧衛也有自己的想法,否則他不會因為那些人要把他送入宮當公公就跑了。
好在他也還算聽話,可以慢慢教,否則盧子鈺是真的不敢帶著他了。
而且上一次去北狄,盧衛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去北狄的商隊不光要防備外族人,還得防備其他商隊,弄不好就會被殺人越貨。
死在外族地界上,喊冤都沒地方喊。
盧衛在去北狄的路上親手打死了一只狼,把其他商隊都震懾住了,草原上的狼最狡猾,一般商隊都不敢和狼群對上,盧子鈺殺了狼卻沒引來狼群的報復,這就證明這個人十分可怕,盧子鈺的商隊因此也少了很多麻煩。
如今南來北往的商隊,只要順利來回,基本都能賺,就是有些商隊有來無回,或是貨物全被劫走,白跑一趟。
所以盧子鈺寧愿多走一趟,也不會一次帶很多貨物出發,劫匪們也會估算,貨物多防衛一般的商隊出手就值得。
貨物不算太多,防衛充足,這種商隊要個買路財就行了,拼死搶劫不劃算。
盧衛離開后盧子鈺深深的嘆了口氣,知道原委后連生氣都不知道該怎么生,盧衛看起來是個青年,實際上心智并不成熟。
第二天,盧衛聞到盧子鈺身上越發濃重的血腥味,臉色更凝重了,盧子鈺看到他的模樣面皮就是一抽,狠狠瞪了他一眼。
盧衛非常疑惑,流血不止要死,這對他來講是常識,他見過很多人和獸都是這樣步入死亡的,為什么盧子鈺還能活蹦亂跳
不過好在過了幾天血腥味果然就沒了,盧衛看盧子鈺的眼光都帶著驚奇,盧子鈺看到他這副模樣面皮抽搐了好幾下。
好在自己臉皮厚,換了旁的人,估計都羞死了。
商隊已經回了遼州,盧子鈺告別楊銳,帶著盧衛等人去杭州,她無比想念電話,沒有電話哪怕是電報也行,可惜都沒有,只能自己去。
鄧通也說過,“大少爺總要露一下臉的。”
哪怕鄧二和穆婉都做的不錯,盧子鈺也得讓杭州的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這一次去杭州的路途并不安穩,居然遇到了好幾撥匪徒,盧子鈺都覺得奇怪,她這次去杭州輕裝簡從,行李都沒多少,這些人為什么盯上她
小海道,“他們也要人啊,年輕人抓回去就給他們干活,這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盧子鈺恍然大悟,土匪們其實什么都要,只看自己能不能拿下。
盧子鈺這伙人在他們眼里就是能拿下的,而且世道是越發亂了,好些匪徒幫也是新成立的,并不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看到了疑似肥羊就上前咬一口再說。
只是這一次隊伍里有了個盧衛,盧衛也不會來那套先禮后兵,他是看到有人拿著武器逼過來,就一道煙一樣飄了過去,一刀就把領頭的腦袋給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