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紅梅面色鐵青,“你”
盧文青站起來,“你做什么我不去管你,我干嘛你也別來管我,現在不是以前了,沒人給你撐腰,惹了我,我就休了你,看你一個老婆子還能干什么去”
說完轉身就走了,嚴紅梅面孔紫脹,卻不敢再說什么,也不敢去攔盧文青,等盧文青走了,她坐下痛哭了起來。
哭完,擦擦眼淚,還得去想辦法,女眷只要不發給軍戶做妻,手里有錢還能買下來,但嚴紅梅怕女兒就在發往軍戶的名單上,到時候就真的沒辦法了。
盧文青照樣花街柳巷里出入,還別說,那些地方的消息靈通著呢,最起碼京里那些人家得敬著畏著,哪些人家已經落魄了,但手里還有錢還有人脈,輕易也不能得罪,還有的人家只是個花架子罷了。
這些消息只要你愿意花錢,那很容易就能得到。
盧文青當然不會想著去打聽什么消息,他早就在酒色中泡酥了,也就是在和花娘喝酒時閑聊起談起他是寅陽人。
然后花娘就笑道,“老爺是寅陽人,又姓盧,那和盧伯爵是不是親戚啊,要是親戚老爺可是發達了。”
盧文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雙兒女如今有多出息,他以為他們都死了,于是跟著調笑道,“我倒想呢,只是人家可不認呢。”
不過是說笑,兩人都沒放在心上。
嚴紅梅花了好些銀子,終于也打聽到了盧子鈺,現如今盧子鈺比盧子瑯還要熱門,盧子瑯不過一個京官,盧子鈺可是有爵位的,帝后都非常看重她,哪怕她的性別揭開了,還是沒人敢對她說什么。
楊銳下了重手,求到盧子鈺門上的人也多,盧子鈺也不會一概拒絕,有時候這里也有回旋的余地,比如有的人楊銳也不想動,但是沒辦法,下決心打老鼠就得有準備會打翻幾只玉瓶。
這時候就得有人出面把玉瓶給撈出來,其他人嚇破了膽,不敢做這個事,盧子鈺就只能頂上。
這樣一來,她的風評人脈也就隨之提高了。
而楊銳不會猜忌盧子鈺,因為盧子鈺撈人前第一個過問的就是楊銳,“能不能撈,給句實話”
楊銳只能笑,然后告訴她可不可以。
盧子鈺當然也不會個個都過問,都是一些她拿不準的才問一下。
嚴紅梅急病亂投醫,也給盧子鈺投了帖子,這些帖子門房一天能收一籮筐,大多都到不了盧子鈺面前,下面的幕僚都給過濾了。
嚴紅梅這帖子當然用的是盧文青的名義,甚至她無師自通硬攀了關系,說是盧家的老親。
原本這種帖子一下子就篩下來了,不過一個幕僚心細,嘀咕道,“寅陽盧文青,盧文青這名字有些熟悉啊。”
旁邊一個人伸腦袋一看,“一年到頭這種上趕著認親的不知道多少,伯爺都說了,盧家沒親戚,又是個臉皮厚想攀扯的,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