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黃金魚,若是養的好了,日后化龍也說不定。”沈父氣急,拍了一下桌子。
沈醇連咳了兩聲,沈父又坐了下去道“你怎么就給吃了呢”
“化龍”沈醇輕笑了一聲道,“若真是能化龍,吃了也不虧,正好大補,且看它能補出個什么花樣來。”
沈父閉了一下眼睛道“沈醇”
“醇兒,醇兒,你可在”沈母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沈父升起的火氣瞬間啞了火。
“在呢,娘。”沈醇應了一聲。
沈母匆匆而入,直到他的面前道“醇兒,不可任性。”
“我又做何錯事了”沈醇問道。
“你還說,給你暗衛是用來保護你的,你怎可讓他帶你出莊”沈母說道。
“你還讓暗衛帶你出莊”沈父驚道,“何時出去的”
“娘,這是我跟沈白悄悄說的,你如何知道的”沈醇抬頭問道。
沈母沉了一口氣道“不論娘如何知道的,只一點,你不能偷跑出去,你如今身體剛好,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你讓娘怎么辦吶”
“我只問你們是怎么知道的”沈醇看著她執拗道。
“醇兒”沈母蹙眉。
沈醇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沈父,想要張口時竟是驀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血液順著指縫淅淅瀝瀝,讓沈母張開了嘴,卻幾乎失了聲。
“醇兒,醇兒你怎么了”沈父目呲欲裂,連忙將人扶住道,“叫大夫,叫大夫啊醇兒”
“醇兒你別嚇娘,你怎么了”沈母眼淚已涌出了眼眶,傷心不能自己。
莊中自然有大夫,那大夫幾乎是被扛過來的,診脈時面對著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壓力尤其的大。
“如何了”沈母焦急問道。
“氣急攻心,只怕不妙。”大夫診著脈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沈母傷心垂淚,“都怪我,他不愿有人監視,可我卻偏偏讓人盯著。”
生怕他磕了碰了,卻不知會惹的他生氣至此。
“怪我,怪我,不過是一條魚,他吃了便也就吃了。”沈父嘆氣道,“怪我,我只想著他都好了,不打緊的,怪我啊”
“藥去按照方子煎了,快給小少爺服下。”大夫說道。
丫頭匆匆去了,大夫施著針,臉上都有著緊張的汗水。
“醇兒怎么樣了”沈筠趕來時也是匆匆。
“被氣到了,吐了血。”沈母滿心的內疚。
“唉”沈父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因為何事”沈筠問道。
“不過是吃了一條魚罷了。”沈父說道,“就池子那條金色的,他要吃便吃,左不過是一條魚,哪里比得上他的命來的金貴。”
沈父沈母皆是內疚,沈筠去看了情況,也是嘆了一口氣道“父親明日還要赴約,今日早些休息吧。”
沈母看向了沈父“趙知敬三年之約,失信于人終歸不好,還是去休息吧,家中有我跟筠兒呢。”
武林之人,重在信。
沈父看著床上躺著的幼子道“醇兒如今危在旦夕,我豈能抽身。”
沈母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肩上道“夫君,我們的醇兒真的還能好么當年若非我懷著身孕還要同你一同出去,醇兒也不必日日受如此磋磨。”
當年是為赴約,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