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看向了他的心口,眸色微深“那一劍就是他刺的人還活著么”
“已經死了。”沈白說道。
沈醇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輕輕的吻住了他,這個吻不摻雜什么欲望,更像是安撫一樣,讓沈白沒忍住環住了他的肩膀。
吻分開的時候沈醇摩挲著他的唇道“不是說想看我哭,想怎么看”
沈白與他呼吸極近,鼻息之中帶著微微的灼熱“改日。”
今日他有些想被他擁有,他的少爺平時是有些嬌氣的,看起來柔弱無力,可每每在合歡之時,那溢在耳邊的輕喘都讓他心臟灼熱的像是能夠燃燒起來一樣,就好像被他深深地迷戀著。
“今日想自己哭”沈醇輕聲說道。
沈白抓緊了他的肩膀輕應了一聲“嗯。”
沈醇微微壓制住了呼吸,仰頭深吻住了他“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晚風輕輕吹動,撫過那高低不齊的花朵,讓那片花海隨風而起起落落。
玉自觀是在極深的夜里醒的,玉如是守在一旁,見他睜眼的時候難掩激動“觀兒”
“祖父”玉自觀出口沙啞,“水”
“快端水來。”玉如是吩咐道。
侍衛取來了水,一片的忙碌收拾以后,玉自觀靠在了床榻處,自己喝著稀粥,臉色略有恢復。
他到底是內功深厚之人,此行身體虧損只因數日水米不進,如今醒來,倒無太多虛弱的狀態。
玉如是坐在一旁道“觀兒,你是如何被抓的,被誰抓的”
玉自觀思索著道“那里午間離谷,就已經有人悄悄跟隨,后來到了夜間,他們仗著天黑之間攻了上來,人數頗多,我在一處暫避了一下,咳本以為只是數人不妨事,卻不想他們竟然用了迷藥,那藥看著只是普通迷藥,不想藥效頗為厲害,就被捕了。”
“果然是風回谷。”玉如是沉聲道,“倒真沒有冤枉了他。”
玉自觀神色之間略有疑惑“風回谷,祖父的意思是此事是風回谷所為”
“是。”玉如是說道。
“但您懷疑還另有他人。”玉自觀思慮道。
玉如是嘆了一口氣道“你小子聰明倒是聰明,可惜的是還不夠沉穩,才會著了別人的道,此次風回谷大戰,溫靳用毒,我中了他的詭計,本以為會就此落于下風,卻不想云景山莊的沈醇出手相救,一劍將其斬落。”
玉自觀略有驚訝“他”
“正是,江湖人人傳言云景山莊的小少爺是個天生體弱的廢人,活不過舞象之年。”玉如是深吸了一口氣道,“可那日他所展露的內力,比之溫靳還要更勝一籌,即使祖父我之前消耗了溫靳一些,在如此年齡,也未免太過于驚世駭俗,風回谷和云景山莊乃是姻親,風回谷在幕后策劃此事,云景山莊未必脫的了干系。”
“祖父懷疑風回谷對云景山莊的暗殺并非只是想要得到桂月令,而是合作破裂,如今被反將了一軍”玉自觀說道。
“正是如此。”玉如是說道,“從前有個風回谷從中掣肘,如今卻是我玉璃城直接對上他云景山莊,分庭抗禮,還有個沈醇,勝負難料。”
“祖父多慮了。”玉自觀摩挲著碗沿,眸中有些深邃,他想著那日所見的青年,雖人人都說他病弱,可他的身上除了沒有內力外并無一絲的病弱之氣,反而豐神如玉,生的一等一的好樣貌。
那樣的人即便沒有內力,懂的審時度勢,權衡利弊,在這江湖之中又何愁沒有一席之地,如今知他武功卓絕,獨步天下,竟也沒有覺得有沒有好詫異的。
玉如是蹙眉看向了他“此話怎講”
“他若是真想嫁禍,轉移我時不必留有活口,留個尸體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玉自觀說道,“我若是死了,祖父定然大受打擊,玉璃城后繼無人,云景山莊才是真正的如日中天,可他留下孫兒的性命,說明并非風回谷那般濫殺之人,長恨山之事也與他們無關。”
玉如是聽著他的話略有沉吟“觀兒說的也不無道理,若真如你所說,倒是祖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