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溫靳已死,事情暴露,風回谷只怕十不存一,如此勢力也不過頃刻之間便會垮塌,祖父多思慮一些也是正常。”玉自觀說道。
“按照溫靳的性情,即便我給了他金羽令,也未必會饒過你的性命,沈醇算是救了你,只是他的確是成大事之人,步步為營,也夠心狠。”玉如是說道,“讓你多受了許多牢獄之災。”
“有孫兒這個餌,才能釣上風回谷這條大魚,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玉自觀笑道,“待孫兒養好了身體,自會備厚禮前去感謝。”
“確實該如此。”玉如是道,“也就這幾日,祖父帶你去謝過,免得他們回了云景山莊,你還得來回顛簸。”
“武林之人停留在此,是為那兩個令牌,可尋到了”玉自觀問道。
“尋的人頗多,尚未找到。”玉如是說道,“溫靳將此物藏的頗深,也不知他到底塞到何處去了。”
“身上也找過了”玉自觀問道。
“自然,沈嘯將他入葬之前衣服皆是換了的,我在旁盯著,他未動什么手腳,換下的衣服都撕碎了,也沒見東西,想來不在身上。”玉如是說道,“觀兒可有什么頭緒”
玉自觀垂了一下眸說道“孫兒如今剛醒,也只能想到他的身上了,既然不在身上,可能是建了什么密室暗格,若是找不到,就只能將屋子都砸了再找了。”
“屆時一片廢墟,才不知從何處去尋。”玉如是嘆氣道。
“祖父想要那兩個令牌”玉自觀問道。
“長生秘藏還不知是真是假,如今那東西拿到誰的手上都是燙手山芋。”玉如是說道,“即便我想集齊五令,也得面對一個云景山莊,沈醇絕不是好相與的,我可不想白白折了命在里面。”
“祖父真是通透至極”玉自觀豎起了大拇指。
“你且好好歇息吧。”玉如是叮囑道,“再不過幾日,我們就回玉璃城去,你也好好改改你從前浪蕩的毛病,習武之事也不能放松,如今我還能護著你,待我真入土了,玉璃城也得你一個人撐得住才行”
他絮叨著,玉自觀放下了碗,慢慢的拉上了錦被,左耳進右耳出全當催眠了。
待玉如是念完,再看那床上之人,已然睡的人事不知。
玉如是“”
那令牌雖是珍貴,沈父卻無太大的興趣,只是為了避嫌,還是在此處停留了日也就準備啟程了。
他們來時當真是宛如搬家,結果在山澗處砸了不少,也就是一些金銀之物在那山澗之中尋回了,如今回去時,不過馬車兩輛,一輛用來裝東西,一輛則用來暫且休息,其他的皆是駿馬。
東西零零碎碎的收拾,將要出發之前,卻收到了玉璃城遞來的拜貼。
“是玉城主前來表示謝意的。”沈筠捏著那金絲玉帛的拜貼說道。
“請進來吧。”沈父說了一聲道,“去讓醇兒過來。”
“是,爹。”沈筠說道。
此處院落頗大,只是風回谷待客之用,沈家居住在此,如今倒是齊整。
沈父沈母在主院靜坐,但見院外踏入一人,玉白衣衫金絲玉縷,玉冠高豎,行走沉穩,生的一副精雕玉琢的好樣貌。
“玉自觀拜見沈莊主,沈夫人。”玉自觀握著折扇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他一收往日浪蕩風流之氣,倒真是顯得格外的沉穩莊重。
沈母只覺眼前一亮,已然對面前的年輕人心生好感,沈父看著面前的青年道“玉城主不必多禮,請坐。”
玉自觀略有推辭道“晚輩此次前來乃是向云景山莊表示謝意,請容晚輩先送上謝禮。”
他朝后示意,自有侍從捧上了托盤,呈于沈父面前,其上一柄寶劍,一個玉匣。
“此劍名為玉玄劍,乃是從一處玉礦之中啟出的一塊礦石鍛造而成,可吹毛斷發。”玉自觀說道。